见白舒娴情绪有些低落,柳涵芝拉着她就要去赏花转移注意力,白舒娴拗不过只能随她去。
“哇——你看这花怎么像个在跳舞的女孩啊!”
柳涵芝扯过还在发呆的白舒娴,白舒娴顺手指方向看去,原是一朵芭蕾舞女花,此花原生长在澳大利亚,能漂洋过海来到着还能存活确实难得。
“你看、你看还有这朵!”
“不愧是皇贵妃娘娘,好多花我都没见过呢!”
柳涵芝兴致勃欣赏,白舒娴却始终兴致缺缺,两人不知不觉到了湖边。
“要你管!”
“我就要说,你发钗就是没我好看!”
……
两人被几个宫女装扮之人的争吵声吸引,皇宫重地按理说不该有宫女如此胆大在皇贵妃的宴会上公然惹事才是。
因不知道对面之人是哪个宫的宫女,再加自己眼皮跳个不行,白舒娴拉过柳涵芝就想转身离开。
可还没来得及离开,几个宫女已然已经撕扯到了两人旁边。
“放肆,你们是哪个宫的宫女竟如此没有礼数!”
柳涵芝训斥,可宫女看到有人站出来说话,撕扯越发过分,一把将柳涵芝拉了过来评理。
“这位小姐你可说说她的发钗是不是很丑,没有奴婢的好?”
“……”柳涵芝还没回答,对面宫女立马不干了,直接薅过另外一宫女的头发不停咒骂:“看我不撕烂你这臭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涵芝也被几名宫女按在中间一起撕扯起来。
“够了!”柳涵芝忍无可忍,彻底没了好脾气重重推开一人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我到要看看你们几个到底是哪个宫的,竟敢如此放肆”
几名宫女像是被吓到了,对视一眼慌乱逃开。
“你们……”
柳涵芝愤怒指着四处逃窜的宫女,想要与身后的白舒娴抱怨,可转身哪还有白舒娴的影子。
“娴儿妹妹!”柳涵芝焦急寻找,看到了在湖中扑腾的白舒娴。
白舒娴也不知为何,刚才原是想去把柳涵芝拉出来来就走,可人还没走过去,几个宫女就来到了她身边,不待她反应过来,只觉小腿一痛一个没站稳就落入了湖中。
自己是会游泳的,因此没有过多害怕,可就在要游出水面时发现脚竟然使不力气了。
上一次跳湖的那种窒息感扑面而来,白舒娴开始有些害怕了,湖水肆意灌入鼻腔填充身体的窒息感她不想再体会一次,只能双水拼命拍打湖水试图引起柳涵芝的注意。
柳涵芝是注意到了,可她也不会游泳,周围也没有宫女丫鬟,只能在岸边着急。
“娴儿妹妹你坚持住我去找……”
柳涵芝话未说完,‘噗通’一声,一个青竹人影跳入水中。
白舒娴在水中挣扎,渐渐没了力气开始往下沉去,迷迷糊糊见见一个虚影朝自己游来,虚影似曾相识却思绪涣散怎么也想不起,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白家。
“小姐你醒了!”端着药进来的佩儿看到白舒娴醒来兴奋道。
“我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在家里?”白舒娴捂着脑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家的,抬手时也是手足无力胸口胀痛。
“宫宴那是前天的事了,小姐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要不是张太医,小姐你……”说到那天的凶险,佩儿忍不住抽噎。
昏迷了一天一夜!那那天她是如何掉下去的?又是谁救了她?
只觉得有一个虚影朝自己游来,后面呢?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白舒娴的思绪。
“娴儿你醒了!”
“娴儿妹妹你醒了!”
白舒兰与柳涵芝异口同声道。
“姐姐,柳姐姐,你们来了!”
几人相互寒暄几句白舒娴立马问出心中疑惑:“柳姐姐,那日我是如何被救上岸的?”
柳涵芝想起那日那人抱着白舒娴上岸的模样欲言又止,“就、就是陆家那个,他、是他救你上来的”
说着担心白舒娴多想立马补充道:“不过你放心,他救你时一直是闭着眼睛的,此事我对外说是我用竹竿救你上来的,不会有损你清誉,你大可放心!”
“柳姐姐有心了!”白舒娴苦笑,在这样的年代里,救人有时候好像也是一种错。
“唉!此事也怨我,那日不该多嘴,让小人得逞!”
“柳姐姐的意思是?”
柳涵芝解释了当天的情况,白舒娴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嘉宁县主的阴谋,借着这个小宫女的争吵将柳涵芝拉入混乱,趁机将白舒娴推入湖中。
但即使是皇贵妃彻查后得知此事是嘉宁县主所为,姚氏极力维护也只是几个宫女赐死,嘉宁县主闭门思过三月结束。
“罚她闭门思过还是皇贵妃娘娘极力相争的结果了,你不知道当时郡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像皇贵妃冤枉了她一样!”
“终于知道为何县主如此刁蛮了,不就随了郡主嘛!”
“还有流光大长公主,仗着当年对皇上有照扶之谊,皇贵妃娘娘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一想到那日她们一家犹如泼皮无赖般在皇贵妃娘娘面前耍横,柳涵芝就恨得牙痒痒。
“好了,我如今也无碍了,柳姐姐莫要为了不相干之人气坏身子!”白舒娴拉过柳涵芝手轻声安抚。
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谁让当今皇上曾养在流光大长公主府,受过大长公主照扶呢,人家就是有横的资本。
原主身体自小便弱,再加上白舒娴先后两次落水,因此一连两月白舒娴都在府中静养,终于身体有了好转,天气也不错,请示姚氏过后带着佩儿打算出府逛逛。
在府中待久了,感觉连外面的客气都是新鲜的,人也比在府中鲜活了不少,走起路来连佩儿也追不上。
“小姐,你慢点,奴婢赶不上你了!”
佩儿抱着白舒娴新给两人买的吃食只顾着追赶,未看到前面之人早已停了下来,一不留神撞了上去。
“小姐,你……”
“嘘!”白舒娴做了个嘘的手势,佩儿不懂,顺着白舒娴眼神看去依旧不解,“小姐你看什么呢?”
“哎!小姐——”
白舒娴冲入人群再次握住了嘉宁县主打人的手,“县主此时不应该在闭门思过吗,怎会在此处!”
看清来人嘉宁县主奋力将手挣脱,不屑地打量白舒娴一圈,讥笑出声:“我当是谁啊,原来是白小姐啊!他偷到家中财物我教训一下,怎么还想英雄救美吗!”
说着嘲讽地拍了拍陆祗布满淤青的脸,“啧啧啧!说你呢大美人!真是和你那不要脸的娘一样呢,一个只会到处勾引人的烂货!”
越说越难听,白舒娴忍不住道:“县主,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哈哈哈,白舒娴你真是好笑!皇贵妃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啊?”
“哦~县主的意思是母妃还怕了你不成!”
“那是自然!”嘉宁县主得意一笑,可转过身时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太、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嘉宁不是那个意思,都是白舒娴她陷害我的,太子哥哥你别往心里去!”
太子赵丞靳挥开嘉宁试图伸过来的手,来到白舒娴身侧。白舒娴这才注意到来人。
为首男子看上去沉稳中又带着些平易近人,犹如邻家大哥哥一般让人忍不住靠近,而后侧之人看上去却有些玩世不恭,一直看好戏似的眼神在几人间打转。
两人虽穿戴普通,细看之下才发现两人腰间挂的蟒纹玉佩。
而嘉宁县主称呼为首男子为太子哥哥,那另一位应该就是与之交好的皇贵妃之子四皇子,于是道:
“见过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太子免了白舒娴礼朝着嘉宁县主冷声训斥:“嘉宁,孤记得母妃曾命你闭门思过三月,如今才两月有余,怎么就出府了?还如此口不择言简直无法无天!”
太子虽是先皇后所出,但却早年丧母一直由皇贵妃抚养长大,因此对于皇贵妃还算得上亲近,自是看不得有人如此说她。
“太子哥哥,嘉宁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嘉宁好不好?”嘉宁早已没了那股嚣张气焰,小心翼翼又满含爱慕地望着太子。
“太子哥哥是她故意挑拨嘉宁,嘉宁是中了她的奸计才会如此的”极力辩解试图将锅甩给白舒娴。
“你是说孤昏庸只看到表象吗!”嘉宁嘟了嘟嘴不敢再辩驳。
“竟然母妃的话你不听,那孤的呢!”太子向来温和,难得如此严肃,嘉宁立马吓住了,不敢看向太子。
“传孤口谕,嘉宁县主擅自出府,口出狂言诋毁皇贵妃,禁足一年无事不得出府!”
“太子哥哥!”嘉宁委屈看着太子,她若是禁足一年肯定会错过皇子选妃,那她还如何嫁给太子哥哥!
“还不快带你家县主回去思过,连孤的话都不听吗?”
太子话一出,几个丫鬟小厮面面相觑,半扶半拖将嘉宁带回了府。
嘉宁走后太子才朝白舒娴歉意道:“白二小姐受惊了!”
“臣女无碍,多想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臣女解围!”
太子温润一笑,带着四皇子跨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