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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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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抵达江府门口,江磐想搀扶着江济下马车,他有些怕江济脚步不稳,给摔在了地上。

手才刚刚碰到江济,就被甩了清脆的一巴掌。

江磐耸耸肩,收回了手,自己先一步下了马车,站在地上等着江济。

江济面无表情的下车,江磐的手便揽上了他的腰。

江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江磐这才松开手,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在踏上府门的台阶之前,江济好好的看了一眼江磐。

还真是......越看越烦躁。

还没来皇城之前,江磐就有半夜偷亲他的习惯,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好几次江济都醒着。

没睁开眼打破那面镜子,是看在兄弟情的份上。

他本以为江磐只止于偷亲,谁知道昨天夜里,他还在挑灯夜读,这混小子白天挨了打,却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眼前。

江磐手上端着甜食,轻轻敲响房门,像是来赔罪似的。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济没有理他,换了个方向继续处理手上的活。

江磐却拿着一块糕点贴着他的唇缝:"哥,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江济被他烦的要死,抬手接过那块糕点,毫无防备的就吃了下去。

等吃完,江济仍旧没有好脾气,对着江磐低喝道:"吃完了,滚回去歇息。"

"哦。"江磐将那盘甜食放在江济手边,低下脑袋,又说,"这些都是我做的,哥哥一定要吃完。"

然后江磐便拖着自己耷拉下来的尾巴出去了。

江济也没有想太多,既然是江磐自己做的,那他便也赏脸吃了。

又吃了一块甜食时,江济觉得自己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口中发干,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端起桌上凉了的茶水灌了下去,仍旧解不了渴。

他都怕自己发了热症。

放下那块糕点,准备叫人来添茶时,走了一刻钟的江磐推门进来。

江济抬眼看他,有些疑惑:"你不是回去歇息了吗?"

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溺在潮水里一样,哑得难受。

这下他觉得自己铁定是害了热症了。

江磐反锁上了门,一步一步走到江济面前。

"夜里有些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这是白煦辰教他的。

江济现在的脑袋转不过来,疑惑不解:"什么?你都多大人了,还怕什么东西?滚回去老老实实睡觉。"

江磐没有滚回去,而是走到江济身边,伸手拿了一块甜食,对着烛光看了看:"哥,我做的好吃吗?"

江济不明所以,他觉得还不错,但口是心非的给了评价:"很难吃。"

"哦。"江磐一只空着的手突然掐住江济的下巴,力道不重,但还是让江济吓了一跳,在江济开口骂人之前,江磐将那块糕点堵在江济的唇上,"那哥再试试,我觉得做得还不错的。"

江济想骂他有病,但还是张了嘴咬了一口。

江磐这才松开了他。

等江济咽下嘴里的糕点后,江磐幽幽的开口:"今日我和殿下去花楼,是去买一味药,现下哥哥已经服下,什么感觉?"

江济诧异的转头去看江磐,发现江磐眼底传来另他生畏的东西。

花楼里卖的药能是什么?

江济猛然间站起身来。

啪--

江磐脸上多出一个浅浅的巴掌印。

江济打他从来就不打他的脸,这下是真的动怒了,这声巴掌声真是清脆,好在力道不大,否则他明日就要顶着他哥给他的烙印到处乱逛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济身上泄了力,只能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掺着春/药的糕点啊。"江磐如实回答。

江济气得发抖,之后便是一番枉为人伦的事情。

江磐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江济昨夜的确没有休息好,在江磐的跟随下,回了自己的屋里。

江磐正要踏进他房里来,被江济给推了出去。

没被下药的江济有武力傍身,他是没法对抗的,不然平日里也不会被追着抽。

江磐也没有坚持,只是隔着门板对屋里的人说:"哥,你好好休息,等会我给你送些吃食来。"

江济哪里还敢吃他端来的东西,冷冷的说了一个"滚"字,就再没了动静。

摄政王府。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没有立马下来。

白煦辰早早的解了头顶的发冠,随意的仍在车内的某个角落,他整个人都靠在迟听澜的身上,嚷嚷着要迟听澜抱下去。

"真走不动了?"迟听澜揽着白煦辰的腰背。

"真的走不动了,我现在累成了一滩泥,你不把我抱下去,那我今晚只能在马车里过夜了。"

"怎么那么娇?平日里也没少带你练武啊。"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将人给抱了起来。

正准备下车时,迟听澜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白煦辰在某个角落停下,弯身去捡落在犄角旮瘩的发冠。

将发冠塞进白煦辰的手里,迟听澜好声好气的说:"这个总能拿住吧?"

"能。"

迟听澜将人抱进了府里,一边走,一边问:"要去沐浴吗?"

"要,去池子那。"

迟听澜将人抱到那方泉眼边,给人解下繁琐的皇子礼服。

白煦辰松了口气,迟听澜没有给他解里衣,他便直接下了水。

"想吃什么?"

迟听澜将衣物堆叠整齐,码放在一边。

"我叫人往这边送来。"

白煦辰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任温水泡着:"没有胃口,不想吃。"

迟听澜不会真听他的话,去边上叫人送些羹粥。

"要咸口的。"

其实不用迟听澜说,管家已经叫人备好了吃食。

每回白煦辰从外头回来,都不想吃东西,迟听澜怕他饿着,就慢慢摸索出,白煦辰只会用些咸口的羹粥。

连同管家都摸出了这套规律。

迟听澜走到白煦辰身边,蹲下身子用温水淋湿了白煦辰的头发。

"不脱了衣服吗?"迟听澜扯了一下白煦辰的衣领,看见白煦辰锁骨上有一块小小的红痕。

"你没给我脱。"

被迟听澜伺候,白煦辰是理所当然的。

迟听澜顿了一下,将白煦辰从水里捞了起来,伸手给人家解衣服,之后才将人摁回水里头。

有婢女拿着换洗的衣物上来,托盘放在一旁的石凳上,将迟听澜整理好的衣物带了下去。

厨房也端来了吃食,在石桌上摆上,然后退出这方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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