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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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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看了一下陈长浪的作息,就贴在他桌子上,陈长浪日常都会给自己的每一分钟划上该做的事,甚至细微到每一秒,这才让江棋感觉到全科王也算不上很好做。

"快要准备期末考了,各位赶紧准备准备……"开全校广播的是姓钟的主任,钟雨木,同时也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人算的上是该温柔的时候温柔,不该温柔的时候火爆的很。

"还有啊各种各样的考场事项,我当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希望各位同学好好遵守,不要有作弊的行为,一旦发现你这考试成绩就别要了。"

钟主任年纪其实也算不上大,才30多,之所以可以当得上教导主任,是因为管事严厉,而且还处理有方,教育处当初可是特别看好的,一到了时间就让他选上了。

江棋依旧还在翻着高一的各科的知识点,英语他算是放弃了,英语可是真所谓的只有基础,回头再请教别人,但是其他科他必须得熬,至少要熬到选科那个时候。

江棋转头看了一眼陈长浪,没想到的是最后了,他还在刷习题,不紧不慢放着手头上的东西大概率是在给自己算分,看了看他的手,应该是掐分掐的很准的人。

"哎江哥你这一次能不能控着点分?"陈长浪回头看了一眼江棋,眼神里带着点求饶,"真的在理科方面你至少给我留一个状元吧,次次你都占榜了,我快要比不过了。"

江棋想了一下自己有这么狠吗?

理科方面几乎每一科他都可以做得到考满分,即使是化学这个玩意儿它也勉强可以,直接吊打了陈长浪的理科一条街。

当初的理科王陈长浪直接被面前这一个人压分压的五分左右,变成了全级第二的理科王。当然不排除有好几次科目是满分的,跟江棋一起排在了同第一名。

"控分(①)控不了一点啊,我可不是控分王,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可以跟你一起同一个榜。"江棋回神过来给了陈长浪一个笑。

"也行,控分控不了,至少压分(②)吧?"陈长浪做出最后的挣扎,即使他是全级总分排名第一,但是理科方面依旧被如今面前的这个"理科王"碾压。

"压分倒是可以,我大概能压五分左右,你呢?"江棋给了自己一个底线,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如果是我压分的话就不准确了,我一般情况下都是压排名,压前年级前3名左右。"陈长浪仔细掰手指来算。

"那还行。"江棋心想了一下排名次,差不多够了。

"9:30准时进场哈,不要紧张,按照自己的号来座,不要作弊,不要带任何违规考试的用品。"钟雨木重复了一下考场的规则以及时间,这也加剧了所有人紧张感,这关于选科可是个大事,考的好的话,选择权可是要比其他人更多。

"不是吧?钟主任究竟想说什么?"江棋左边的男同学叫做郭砚,一个极其偏科的人谁偏向不好,他这个人就是偏向于化学和生物,其他的粘都不带粘。

"可能吧用来提醒的。″江棋在边上回应了一句,继续看着自己那复习资料,第一场考试是语文,对于他这种阅读接近压底的人来说真的很困难。

″江神,我就快要裂开了,给点帮助吧。"郭砚痛苦抱脸。

江神,全级统一称呼。

"我在6班考场,你在7班,想帮也帮不到,而且钟主任管的严。"江棋没抬头,潦草回答。

"算了,还有十分钟,我再看多会儿。"郭砚老实认命。

9:30已到,钟主任就开了广播开始催人进考场,江棋只知道自己在六班考场,不太清楚附近的人坐在哪里,只知道这场考场里有池时和陈亦鹤,池时的位置忘了,陈亦鹤在自己的左边。

"哇哦江哥~"池时闪现在江棋的面前,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快考试了你都不能沉心下来?"走考场的长廊,人挤人,根本没办法直接进入六班里面。

"你放心,我马上语文还算得上是我强项。"池时一把将江棋拽进了六班里面,然后对着他说这句话,还带着点自信。

"滚吧你。"江棋鄙视了一眼,然后坐在了第三排第四个的座位上。

陈亦鹤紧随跟后也来到了考场,一脸懵逼,大概率是从人挤人中刚刚出来的,看向江棋的时候还带了一点清澈愚蠢,随后才恢复眼神。

江棋倒也没看见,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外面的那棵栀子树长得很高,很壮,可以堪比江府的那一颗。江棋一路想想到了开考发卷的时候。

语文还算的上是简单,几乎可以说前面的大部分基础题和文言文当初老师抓的挺严的,所以倒没有太多问题,难的是后面的阅读题,综合性阅读。

一篇议论文再加一篇说明文,题目出的很隐含,几乎需要找关键词才做得了。江棋用着以前的方法来填格式,再加一些原文的语句就已经得了了,反正自己也是没有管这么多。

江棋稍稍微歪了一下头去看了一下陈亦鹤的答案,他写的很认真,几乎每一行都是写满的,而且在眯着眼睛看多一下,他正好是用格式来写的,而且答案似乎也很符合题目所提。

陈亦鹤没有反应,他开始写到说明文的时候,江棋已经开始写说明文的倒数第二题了,他不禁感觉到学霸写文的速度就是快。

江棋浑然不知依旧乱填着答案,分析最后一段情感直接写成了100字胡言乱造的情感输出。

作文可以说是所有模拟考试中最简单的。写了好几次,每个人几乎都能打底。江棋按照自己的顺序写了一番,陈亦鹤回头看了一眼他,开始写作文标题往下写。

池时依旧在跟语文阅读题打着交道。

120分钟,江棋花了80分钟多写完整一张卷子,还来得及,用十分钟重新审了一下题才停下笔来,至于考成什么样全靠天命。陈亦鹤抬头的时候以及接近用了100多分钟了,没想着检查,只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快点走。

"写成什么样了?”陈亦鹤看见江棋转过头来看他,于是用着口型来跟他说。

"不怎么样。"江棋这一句话是说出声的,但是声音并不大。

"考试结束,请同学们停止回答。"广播的声音是AI制的,听起来莫名有点像程远的声音。

″完蛋了,完蛋了。"郭砚最早几个回到了教室,朝着教室喊。江棋回头看了一眼,他坐回自己的座位,等着下一场,这一场考试,至少还要两天。

"没关系,咱都好不了哪去。"他前面的关容回答着他。

"江神,你有把握吗?"关容转过头来。

"没把握。"江棋无奈的笑了笑。

陈长浪出去帮江棋拿了地理的复习资料,这一科整个班上几乎没什么人有很大的把握,毕竟地理在高中的离谱程度是谁都知道。

"走了。"说的整个班上了起来又开始人挤人的一天。

地理的考试时间就90分钟,不多,但足以写完之后还能发20分钟的呆。池时就是这样子干的,因为他在地理这一方面非常有把握,可是出了名文科王之一,自然习惯了。

陈亦鹤还在题目里找暗线,而江棋已经提前写完,开始发呆。

怎么说呢?地理题主打一个看题目难看懂,看图片不太懂,找暗线找不着。主打一个在黑河里盲摸刀片。

地理按时结束的考试倒也没拖太多时间,边上的一群人疯狂的开始对答案。早上的学科考试几乎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也不是很难,下午的就是数学,物理和生物。江棋有这方面的强项。

"你看那里面的好像是理科王!"第一排的女生跟着前面的那个人窃窃私语着,池时就在边上听。

"走吧,可算是面对完这一堆可恶的题目了。"陈亦鹤跟着江棋并排走,打算一起去饭堂。池时过去找陈长浪那堆了,待会儿过去饭堂那边集合。

"早上的两科希望率不大,下午的三科重新拉回我的平均分。"江棋在考试的时候就算的清楚,他语文啊最多只能压到90多,不能再高了。至于地理的话也就70多吧。

"笑了,我下午的每一科都拯救不了我。"陈亦鹤伤感着。

前面一群黑压压的人群围在一起,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别人上很多人在讨论一些什么。走廊上的人忽然之间变得很多,这让陈亦鹤感觉到了不对。

"什么东西呀?""前面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我靠,这考试当天就打架,他们是找拆了吗?"

"谁清楚啊?我刚想不会呀,我还是赶紧走吧。"边上的人议论不停。

不少人是留在这里看戏的,前面在打架的没有人敢上前去拦,打的太狠了,而且人数也多,拦不住的。

江棋莫名其妙觉得旁边冷飕飕的,一转头一看,刚刚那个与他谈笑的人如今已经黑了脸,陈亦鹤看着前面,所有的往事跟流水一样猛的涌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江棋莫名其妙觉得这样子的陈亦鹤很可怕,平日无论发生什么,他几乎对着什么都是笑着的,但是唯独刚看见这一群人的时候却少有黑了脸,而且没有像之前一样生气一下又恢复了,而是一直维持着。

江棋勉强往前挤了一下去前面,他看见人多的那一群正在打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明显已经打出了伤口了,但是似乎还是不怎么服气,口里一直喊着:"我凭什么要给你答案的?"

那一群大概率是带头的那个人生气了,莫名其妙的一群人掏出了几把刀开始疯狂的攻击。边上的人才注意到不对,有人已经开始通风报信,去通知钟主任了,还有一些拿起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江棋看着那几个人掏起了刀莫名其妙觉得有一些害怕,忍不住躲了一下,而这一些动作被陈亦鹤所看在眼里。

"走。"陈亦鹤没有看江棋的意愿,直接一把抓手拽走了江棋。

江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把被拽走,整个身体失力,轻轻松松就被陈亦鹤拽出了人群,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程远陈长浪池时三个人刚到达这附近,刚想着找一下他们的。而程远在三个人中的最后那里,一转头就看见了陈亦鹤正拽着江棋去其他地方,这力气一看就不小,很明显是陈亦鹤生气了。

陈亦鹤不常生气。程远猛的抽一口气,他往人群少的那个地方看,看见了那一群人,便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了。

那一件长年压在陈亦鹤心里的事,毫无措施的被翻了出来,直直抵着他的心脏刺了下去。

"哎,江哥他们呢,怎么没看见呢?"池时毫不知情的左看,右看。他知道现在有人在打架,但是他不想沾染这么多,急着赶人去到饭堂安静一些。

"哦,刚出了点事儿,他们俩先走了,我们先过去吧。"程远收了收刚刚那一副表情对着他们两个笑了起来。

"唉,行吧,怎么忽然间就出了事儿了?"池时感觉到有一些倒霉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陈长浪抬头的时候便看见了那一群人,没再多说,程远握住了他的手,示意着他不要多想。

陈长浪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假装开心的聊着八卦,多少是有一些没心没肺的,但是程远知道他现在很难受,因为难受,所以他不敢把这一种情绪带出来。

那是一道坎,一道他们曾经三个人都没能越过的坎,旧事被翻了出来,像是撕裂开了一个伤口,没有药物治疗,如今正在往外冒血。

江棋被陈亦鹤拽来了小天井这一边,小天井很安静,没有人。被拽的手很明显的有了一个红印,江棋停滞了一会儿才感觉到手的酸痛,他倒也不是很在意手究竟怎么样了,只不过是觉得面前的陈亦鹤很不对劲。

像是压在心底子里的,冷漠、愤怒、焦躁混杂在空气里。

江棋莫名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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