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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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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崽睡得很熟,圆乎乎的样子像一朵小云朵,连被转交给萨维时都没有醒,闻锦昭恶趣味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小云华虽然没醒但还是轻轻地打开。

大抵是做雄父雌父的到底爱子心切,自小雄崽出生后闻锦昭就想把世界中美好的一切都捧到他面前,好让他能在面对虫生中的风风雨雨时能在回忆找到一方避风港。

雄虫们会在生父们的身边度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童年和青春总是无忧无虑,但在他们成年以后会迎来真正的蜕变期,常见的雄虫三次蜕变期是□□的变化成长,而脱离雄父雌父去和另一只曾经素不相识的雌虫组建家庭才是他们人生迈出的第一步。

帝国的雄虫数和雌虫数之间堪比天堑的差距使得每一只雄虫都必须承担繁衍的责任,而为了使他们更好的承担责任,政府要求每一只雌虫都要将他的收入交与雄虫,好让雄虫免去生活的劳累之苦于床第之间播撒生命的种子。

闻锦昭厌恶这一点,自这项政策实施以后市面上再难找到适合雄虫的工作了,面试官总是温和地劝言雄虫就该尽早结婚,婚后由雌君雌侍供养就不会缺钱了,但银发雄虫总是想,如果某一天雌虫们不再将雄虫捧到这么高的位置,没有一技之长的雄虫真的能靠自己活下去吗?

或者说,两手空空的雄虫能依靠的就是他们的身体。

闻锦昭脚步一停看向身边的雌虫,雌虫面容平平,身形比起其他雌虫更矮一点,但依然高出雄虫一个半头,闻锦昭望着雌虫光滑的下巴,不动声色地丈量他们之间的距离。

自从那次抚慰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拉开了,闻锦昭疑心雌虫听到了那句话,又觉得他应该不会接触得那么深,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停止计划。

“今天谢谢你啦西森,”银发雄虫道,“他好久都没玩得这么开心了。”

巴尔克对小云华没有什么爱护之心,他对这个意外之子抱着格外复杂的心态,雌虫的本能驱动着他去爱他,但也是雌虫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对那个注定是家族崛起的牺牲品的虫崽有太多的感情,于是巴尔克总是远离雄崽不与他亲近,而年幼的虫崽本能地寻求雌父雄父的关爱。

闻锦昭看出小雄崽藏在深处的眷恋,他似乎是想在面前这只雌虫身上寻求雌父的爱意。

“他很可爱,也很活泼,是我见过最好不过的虫崽了。”雌虫说,他的面色坚定如在重复一个事实。

闻锦昭认真地看向雌虫,发现他不仅话语诚恳,连表情都是一片昭然的慈爱之心,银发雄虫心有触动,不禁上前一步。

“啊!”雄虫不甚踩在了一颗石子上朝前跌去。

路德西森眼疾手快接住了雄虫,银白色的长发从雌虫的脸边擦过,带来一丝若隐若现的香气,犹如他梦中久远弥散的香气,路德西森没来得及多想雄虫就整只扑了过来,雄虫的体重本来就很轻,路德西森怀抱里的雄虫更如云朵般轻柔,又像是抱住了一团香气。

疼……

闻锦昭有时候会很怀疑雌虫是不是都是石头做的,不然为什么面前雌虫的胸膛会这么硬,但很快闻锦昭就来不及思考这些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带着强烈侵略性的雌虫信息素。

比起雄虫信息素的无声无息,雌虫信息素堪称饥饿的猛兽,刻在基因里的掠夺本能恨不得将心怡雄虫吞进肚子里才安心,同样的,对于拦在面前的竞争者他们更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在法律和道德淡薄的第一纪,求偶季就是血腥和野蛮的代名词,所有雌虫都清楚的是,如果他们不能解决对手,等到下一个求偶季就会迎来成长得更为强大的对手来抢夺他们的配偶。

失去配偶就如同死去。

路德西森的信息素比起那些宛若丛林捕食者的雌虫更加神秘强大,如同深藏幕后的神秘生物窥探着整个虫族社会,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闻锦昭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望无际的荒原,荒原有枯木、野草、死去多时的虫尸和天上永不落下的黄日。

烈焰之下,对于水的渴望在闻锦昭身体里沸腾,他双唇微张,竟向着那轮圆日寻求庇护,圆日高悬不动,是荒原里最冷漠最久远的记录者,就在闻锦昭要放弃时,天空忽然一片黑暗,然后又天亮,雄虫才明白那轮煌煌大日竟是一只眼睛!

路德西森望着雄虫迷离的瞳眸眼光微沉,沉寂已久的信息素如奔腾的野兽咆哮着越过体内的抑制器,向怀中的雄虫宣告着自己的存在,一百五十岁的处男雌虫在理智与情感的边缘徘徊,信息素却像小狗闻见肉味一样缠绕在雄虫身上不肯散去。

银发雄虫不复从前的矜持贵气,他双眼似含情带水,脸颊微红,发热得不正常,路德西森脸色深沉,活了这么多年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是雄虫陷入情海的征兆。

雄虫和雌虫的信息素是双向影响的,雄虫的信息素能勾起雌虫的欲望,雌虫的信息素也能裹挟着雄虫一同陷入这滔天情海,双向影响是自然进化的结果,雄虫们想要能在雌虫手下保下自己能力,雌虫们不甘心只有自己沉沦。

信息素陷溺是雌虫们惯用的手段,通常使用在匹配度极高的雄虫身上,便于雌虫将其引诱进自己的巢穴中□□。

雄虫等级和雌虫等级并不是同一标准下的产物,它们之间的科学含量和水分相互交织,所以一只高等级雌虫匹配雄虫的等级可能并不是那么高。

尼亚他们的计划可能并不是路德西森想的那样,他们是真的觉得这只银发雄虫是路德西森的天命真虫,路德西森横抱起雄虫,闻锦昭的长发在路德西森手指间交错,银白色如月光炼华,手感比雌虫梦中还要好。

路德西森辉煌的一生中犯过两个错误,第一个是没有对新兴贵族们抱有足够的警惕性,以至于在刺杀中掉以轻心;第二个是对其他星系的土著过于轻视,以至于他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退化成幼年体。

皇室储君的骄傲让路德西森不能接受第三个错误,他小心谨慎却真的对怀中的雄虫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孤独的改革家最好一生都在孤独里。

从雌虫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见雄虫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雄虫的每一处都仿佛是神明按照雌虫的审美雕刻出来的完美物,没有雌虫能拒绝天赐的雄虫,但路德西森这种能狠到在自己的身体里装抑制器的雌虫才能忍住自己的原始欲望。

雄虫忽然睁开含水的眼眸,蓝色的瞳孔犹如波光粼粼的海面,雄虫的神情还是不大清醒,他仿佛把雌虫认成了另一只雌虫了,只见雄虫抱住雌虫的脖子,颤声道:“巴尔克……”

路德西森停住了脚步。

雄虫的样子无疑是美的,更何况这时的雄虫已经陷入了雌虫信息素精心编织的陷阱里,于是他圣洁的美被蒙上了一层欲望的面纱,隔着欲望能见其圣洁,而圣洁之上是欲望的诱惑,是任何享誉一世的画家画不出的终极之美。

雄虫呼唤并没有停止,他轻咬嘴唇叫出了路德西森根本没有听过的雌虫名:“莫里……”

雌虫脸前所未有的黑了下去。

闻锦昭好不容易才从布满巴尔克双手的沼泽中逃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家庄园里。

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草地,熟悉的树和熟悉的站在树下的雌虫。

雌虫张扬的红发还如往昔般耀眼,但闻锦昭此时已不再拥有那头美丽的金发了。

莫里穿着繁复的服装站在树下,身姿比身旁的树木更加挺直,闻锦昭还记得这只雌虫刚来时的臭屁样子,明明和他差不多高,却硬要摆出贵族的谱,衣食住行简直比老派贵族还要老派,就连闻锦昭叫他一起玩都要穿着贵族衣服。

闻锦昭起先还对这只突然到来的雌虫防护着,但他很快因为雌虫的博学而围在雌虫身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莫里的博学表现在他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庄园里各种植物的名称,还能讲述一段相关的典故,让闻锦昭

头疼的天书在莫里手中也能讲出花。

真正让闻锦昭崇拜喜爱的是莫里不会因为他是雄虫就限制这限制那,他会像个小老师一样跟闻锦昭玩起格斗教学游戏,也会教闻锦昭如何攀爬一颗树,在树顶欣赏美丽的风景。

路德西森将雄虫放在柔软的床垫之上,雄虫的眉头还因为深陷梦魇而皱起,手也不肯放开,雌虫上尉神色变幻,最后叹了一口气捏了一下雄虫的嘴唇。

坐在雄虫身边的雌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雄虫的神情,然后又去数雄虫的的睫毛。

所幸雄虫不久就醒来了,看着自己的手紧紧抓在雌虫的手腕上,饶是闻锦昭脸都爆红了起来,明明自己才是雄虫,刚刚为什么会沉溺在雌虫的信息素里?

“我刚刚没做什么吧?”闻锦昭小心翼翼的问。

“没做什么。”雌虫道。

哦,那还好。

就当闻锦昭送了口气的时候,只见雌虫唇角一勾道:“也不过是叫了区区两只雌虫的名字而已。”

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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