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染没有察觉到祈泊笙此时的异样,想着美人邻居这样帮自己,不能让他为难。
“多虑了。”他缓声道。
云书染的眼睛亮了几分,双手抱着美人邻居的胳膊更紧了,不是就好。
祈泊笙唇角微扬:“竟这般高兴?”
她再次点头:“若不是姐姐,我岂能在冷宫过得这么舒坦。”
“没了我,凭你自身的能力也能过得不错。”
云书染顺着他的话回想,随后她摇摇头:“若是没有姐姐,不出几日我便会在冷宫失温而亡。”
她穿过来那会,最致命的不是吃喝,而是御寒的衣物和被褥,冷宫里的阴冷真不是一般的人能顶住的。
祈泊笙没有再作声,抚摸她的乌发时,轻柔中带着对她的怜悯。
云书染只觉得美人邻居待她极温柔,像一束阳光暖进她的心里。
此事一过便是好几日,云书染决定先找块地开垦,捞鱼要翻墙、下湖,要是被发现可就完了,只能先放一边,等过阵子再捞也不迟。
她提前一天找好开垦的位置,第二天一大早扛着锄头拿着菜种子来到偏僻处。
因为今天要活动,天气也越来越热了,为了散热她特意挑选一件薄衣裳,跟上次皇上来冷宫她穿的那件衣裳款式差不多,只是颜色不一样,上次是薄荷色,而这次的衣裳是水蓝色。
一大清早,薄纱处的肌肤清清凉凉的,云书染没有在意,等会忙起来就不凉了。
祈泊笙起得早,刚迈出殿门,顺着余光偏过视线。
身穿水蓝色薄纱衣裳的窈窕女子,哪怕是她的背影都透着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只是…那被她扛在肩上的锄头,与她极其不符。
只见云书染来到要开垦的那块地,举起锄头动作利落地锄土。
祈泊笙定眼看向她细得似乎轻轻一折便能断的胳膊,抬步朝她走去。
云书染正在锄土,一只白皙骨感的大手握住她手中的锄头,明明他的手没有用力,她手中的锄头却怎么都动不了。
她懵住,仰头看向来人。
“姐姐…”
祈泊笙:“我来,你歇着。”
“我能行的,我力气可大了。”
云书染不肯,锄地而已,她自己真的可以。
祈泊笙默不作声夺过她手中的锄头,开始锄地。
“姐姐,这等粗活岂能让你干?”
云书染坚持要自己锄地,但是不管她说什么,祈泊笙始终在沉默的锄地。
她在一旁劝了许久,对方仍旧无动于衷,只好做罢。
云书染站在一旁等地锄好她来撒菜种子。
她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祈泊笙,美人邻居连锄地都这么的赏心悦目。
云书染的脑海浮现那天男主和美人邻居站在殿门口的一幕,她才留意到美人邻居和男主的身高差不多。
她在一旁东想西想,同时注意到祈泊笙额间浮现些许的薄汗,她想也没想走过去,抬起香帕轻柔地拭去他额间的薄汗。
祈泊笙垂眸看着她认真为他擦汗的模样,明眸善睐,唇如花瓣…
云书染正给他擦着汗,突然手被美人邻居握住,他的掌心滚烫极了,烫得她心头微跳。
“姐姐可是太热了?这地没剩多少没锄,剩下的我来吧。”
云书染以为他是热到了,连忙劝他歇会。
祈泊笙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盯穿了:“没事。”
他不肯她来锄地,云书染只好又退到一边,这块地不大,不用多久便锄成了松土,她和祈泊笙一人锄开土,一人往土坑里撒菜种子,之后便是浇水。
忙完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她去隔壁宫殿和美人邻居一起用的午饭。
忙了一个上午,到午休的时候,云书染倒在床上秒睡。
她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染上红霞,午休睡得太久了,晚上怕是会睡不着。
结果晚上真如她所料,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干脆下床走出宫殿。
隔壁宫殿的烛光还亮着,云书染想去找美人邻居聊天,又怕打扰到他。
思索片刻,还是算了,免得打扰他看书、睡觉。
她从窗边经过,正准备上床酝酿睡意,习惯性地往窗外看一眼。
对面宫殿的窗前站着一人,他侧对着窗边,云书染停下脚步仔细一看,美丽冶艳的身影除了美人邻居还能有谁?
云书染知道他是来窗前透气的,没有去打扰他。
“云妃。”
没等她转身,对面传来祈泊笙的声音。
云书染几步上前,靠在窗边:“姐姐,你还没睡下?”
“嗯,可是午睡久了?”
云书染点头:“睡不着。”
她又说:“本来想去找你的。”
“我没那么快歇下,想来便来。”
云书染笑盈盈道:“那姐姐等我,我去找你。”说完身影欢脱地从窗边往殿外跑。
祈泊笙还站在对面的窗前,挺立的身影一大半都隐在阴影下,看不清他此时眼底的情绪。
隔壁宫殿,云书染跟祈泊笙小酌起来,起因是看见一陌生的酒坛,得知是果酒,她想尝两杯。
反正睡不着,不妨喝上一点。
可能是果酒,甜甜的喝起来就像果汁,她是没有想到果酒也容易醉人,所以接连喝下好几杯。
可能太久没有喝过现代的饮料,此时喝着果酒,越喝越像在喝气泡饮料。
“莫要贪杯。”
祈泊笙蹙着眉夺走她手中的酒杯,只是云书染已经醉了,她笑得傻兮兮的:“没事…我的酒量很好。”
祈泊笙的眼里闪过无奈,默默将酒杯和果酒拿走,不让她再喝。
他刚将酒杯和果酒放下,劲腰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握住酒杯的手力度加重,他垂眸,一双软手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云书染不知何时将脸蛋贴在男人的后背上,她一直都觉得美人邻居很好抱,贴贴起来可有安全感了,就是…腰好硬。
“姐姐,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临夏的衣裳较薄,无论是她的还是祈泊笙的,两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他强忍着酥入脊骨的异样感,将酒杯放好,轻柔扯开她抱住腰间的双手。
云书染醉得迷迷糊糊,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祈泊笙横抱而起,由于她醉得没什么力气,脸蛋靠在他的胸口。
祈泊笙将她平放在床榻,她偏不,非得坐起来,今天晚上她洗完澡,仅仅穿着一件薄衣裳,经不起她这样动来动去,此时的她乌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肌肤上,衣裳领口扯开一半,露出雪白凝脂,几乎晃了祈泊笙的眼。
他欲抬手将她的衣襟扯好,因为她的乱动,不仅没有扯好衣裳,反而触碰到她柔嫩的肌肤,滑腻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僵住。
云书染哪注意到这些,都是女生,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防他。
叽里咕噜地滚进他的怀里,嘴里说着:“姐姐,你听我说…”
她闭着醉眼,胡乱说着话,说到最后枕在祈泊笙的腿上没吱声了,果酒的后劲太大,她醉得昏昏欲睡。
祈泊笙垂眸,看着衣襟下的丰润,抬手为她扯好。
刚将衣裳扯好,云书染翻过身,双手再次搂上他的腰,像在抱一个巨型的布娃娃。
这次祈泊笙没有扯开她的手,沉默地盯着她许久,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白嫩细腻,触感如同上好的绸缎。
“你可知此举有多危险?”
他的嗓音失了清澈,变得深沉慵懒,像深渊里的暗流平静又暗藏着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