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奎因走昧谷线的故事线
时间线:无极之渊大战破阵释放越空之门】
关键词:假叶缩小 中途山鬼谣路过
这次是真的在谈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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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波动了一下,像是被揉碎的泡沫一样裂开一条缝隙,旋即奎因略带狼狈地从其中跳出,站稳脚跟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扣紧自己的帷帽。
他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缝隙缓缓收缩,如同被挤压的海绵,强硬地被合拢,最终归于平静。
呼。
他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打量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假叶的身影,却意外地觉得熟悉。
奎因没有随意乱动,而是仔细勘察了一番周边环境,确定了没有什么遗漏,也找到了心里熟悉感的来源。
这里是桃源山。
他曾经初遇辗迟的地方。
他不敢再多待,一路绕小道飞奔回昧谷,路上不忘遮掩掉痕迹,花费了好一番时间才回到原本跟假叶约定好见面的地方。
人呢?
面前空荡荡的山洞让奎因不禁有些担忧。万一破阵留了什么后手,假叶大人被困住了……他打了一个哆嗦,不再往下想,围着山洞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在外围搜寻无果后,他反身进了昧谷,一步挨着一步地找过去,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奎因略显迷茫地站在原地,又去了他和假叶平时会散步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人。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副画面。来不及多想,他匆匆赶去,在奔跑的途中才回忆起了那个幽闭的山谷。
那是他和假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还没有走进山谷奎因就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到了假叶大人的零力。虽然有些衰弱,但很明显地在缓慢恢复,相信过几天就能完好如初。
他绕过挡住山谷出口的石头走了进去,目光触及站立在他面前的假叶时陡然凝固了。
奎因不可思议地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眼:
微挑的眼尾,盈着雾气的灰色眼睛,如刀刻的嘴唇,强大到让人胆颤的零力。
是假叶没错。
可是……奎因一点点蹙起眉头,目光比划着假叶的头顶对到他自己腰部…可能还要低点。
未免也,太矮了些吧。
奎因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尽量与假叶平行,然后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假叶清了清嗓子看着自己的手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破阵开启的越空之门影响到了。”
奎因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心头一阵悸动。
虽然假叶故作镇定地回答了他的疑问,可是他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安。如同人类幼年的声带发育的似乎还不完全,假叶的语气也失去了平日的冷淡,变得柔软许多。
…还挺可爱。奎因面色没有变化但是心底开始翻涌了起来。
“因?”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被假叶的呼唤惊醒,他连忙点头示意他在听。
假叶皱了皱眉头:“你愣着干嘛,回去了。”
奎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如潮的心绪,应了下来。他如往常一样走到了假叶身后一步的距离,无意识地跨了两步再抬头发现眼前又一次失去了假叶的身影。
他一惊,急慌地四周环顾了一圈,突然感觉到裤腿被扯了一下,于是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假叶正站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衣服,目光沉沉的,看上去不大高兴。
奎因自知冒犯,连忙退后两步,重新回到他应该站的位置,脑子里却还在不断播放着假叶方才的样子。
本来应该是让人浑身发凉的眼神,却因为柔和了许多的轮廓变得有点像是在赌气。小假叶的脸并不像长大后那样瘦削,而是有一点软肉,看上去很好捏,紧抿的嘴唇润着一点红也不像日后的墨紫,显得人精致许多。
奎因动了动手指,余光瞥了一眼正艰难大步行走的假叶,脑子里又浮现出逾矩的想法。他强行按捺下冲动,终于再又一次差点走到假叶前面去的时候翻涌上来。
奎因拦住假叶的步伐,比划道:
我可以抱着你走吗?
假叶盯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半晌,他许可地点了点头,对奎因伸出了双手。
奎因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烟花在绽放,他蹲下轻轻地抱起假叶。帷帽被假叶推开挂在他脖子上,他肩颈处的位置被假叶占领,柔顺的头发蹭过脸颊的触感有些痒。他下意识地往一旁侧了侧,却感觉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摁着他贴近假叶,面颊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奎因一愣,扭头跟小假叶对上视线。假叶的胸膛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大步跨走有些累了起伏颇大,他的下目线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很多。
“看什么,快走。”
奎因有些呆愣地点头,走了好几步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热。刚刚被假叶戳过的地方还残存着他指腹的柔软触感,热气腾地一下窜起,薄晕了秋日微凉的皮肤。他们零应该不会有这种反应的…一定是他的错觉。
奎因抿起嘴唇,不能控制自己地软下眉眼,目光从假叶脸上划过,流转到泛着火烧云的天边。
那里,绯红的夕阳渐渐要落下,天却还是清亮的,像是清醒与朦胧之间最美好的幻境。
山路颇为难行,奎因抱着假叶走得很慢,生怕把怀里的小孩磕到。他原本打算直接回昧谷,却在半路被假叶支使着改了道,要再走走。
奎因自是无不可,当即转去了他们平日里经常散步的那条小路上。
山林里安静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和走动时衣物的摩擦声。他想跟假叶说些什么,可无奈双手没有空闲无法与假叶交流,只得作罢。
假叶一路上被安安稳稳地抱着,偶尔的摇晃更是催人疲惫。他一边警醒着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一边却又因为退化的身体状态和没有完全恢复的力量不得不犯困。
就当他决定索性在奎因怀里好好休息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一惊,冷眸凝视向他们身后。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他看上去似乎平平无奇,只不过缠绕在脸上的绷带有些惹眼,可假叶清楚地明白眼前人的实力。
他的零力并未因变小而变弱,只是还没彻底恢复。但如今的身体实在过于幼小,真要打起来他恐怕无法确保正抱着自己的奎因完好无损。
奎因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转过了身。他看见来人的一瞬间身体就立刻绷紧,清亮的眼神一点点暗沉下来,眼底燃烧着凶狠龇牙喉腔发出低嗓的嘶吼。
叛徒,太极侠岚,山鬼谣。
“假叶。”山鬼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假叶看着他曾经的手下,如今的敌人,脸上突然浮起一抹微笑:“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我?现在想回昧谷?”他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只余下幽深的冰冷,“晚了。”
“我从来没有效忠于你,也不会再回到昧谷。”山鬼谣淡淡道,“我只是感觉到一股明明是假叶的零力但是却那么的小。”
山鬼谣抬起手臂手指轻捏,视线刚好透过去印出假叶现在的模样。
假叶手指轻轻在奎因肩膀上敲打着,闻言,有些好笑冷声道:“所以是打算过来看看能不能杀了我,是吗。”
山鬼谣道:“我感觉得到你的零力并没有变弱,目前而言我打不过你,但却能让那只重零自此消失。”
假叶脸色倏地结了冰,强大的威压猛地镇压下来,周围的树梢似乎都在因恐惧轻颤:“你威胁我?”
山鬼谣闷哼一声,身上未好的伤此刻隐隐有崩裂的迹象。他很快平复了呼吸,深深地盯了假叶和奎因半晌,几个起落,身影就消失在他们视线的边缘。
“只是来看看你的丑样罢了。”
假叶眯了眯眼睛,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毒蛇一般冰凉危险,下一秒就要拧断敌人的脖颈。
他又拍了拍奎因的肩膀:“离开这里。”
奎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意识到假叶并不会因为他的步伐过大而感觉不适,因此放开身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原地。
黄昏凝固在天边,绯色倒映在清澈的溪流中,揉碎了粼粼的暖光。
方才假叶说要来河边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于是他们来到了这条熟悉的河流旁。假叶从奎因身上下来,凝视着河流里自己的身影。
皮肤很白,眼睛深处仍是漠然的冷,却被平滑线条修饰的失去令人窒息的沉溺感。他看了又看,甚至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费了好一番时间,终于接受了自己是真真正正变小了这个事实。
真的很不习惯,如果是附体那还好说,但是这是假叶自己的身体。
他目光一撇,看到河流中另一个人的倒影。他此刻正站在假叶身后,右手蠢蠢欲动地伸出又放下。
假叶心里泛出一点疑惑,决定按兵不动,看看奎因到底要干什么。
奎因只感觉到了巨大的矛盾和纠结。他脑子里闪过站在这条河边的无数个黄昏,假叶伸手去摸他的头顶,狭长的眼睛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暖色的余晖从他身后打落在眉眼,下半脸被光模糊一片。可奎因坚信假叶是笑着的,是不带多余情绪掩饰的。
指尖传递来的酥麻感通过手臂直抵心脏的位置,他左右看了看,又确定假叶正专心于自己的倒影,于是大胆地伸出手去碰假叶的头。
他肖想过很多次了,这一次——
“你在干什么?”
奎因浑身一颤,伸了一半的手顺势向上绕过一圈背到了背后后退了几步。他假装无聊地散步,背着手佯装镇定地在原地绕着圈,闻言带着惊讶地抬头比划:
我在散步啊。
假叶看着奎因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正当奎因脸上的伪装险些破碎的时候他突然摇了摇头,唇角的弧度勾起奎因愣在那里。假叶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稚嫩和努力让自己有威严的语调,可奎因却从其中听出了让人不存在的心脏狂跳的宠溺,或者是调侃?
他愚钝地想了想,不太清楚所谓“宠溺”到底是何种模样,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但是现在也甘愿把它,把这种感觉,自此定性在这个日落。
他听见假叶说:“我都看见了,小朋友。”
故事以一个拥抱告终。
假叶走近奎因,在他面前站定。他努力扬起头,只能看到奎因的下巴,下一秒奎因就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他伸手胡乱摸了一把奎因的头,神情冷淡道:“我摸了你的头,作为交换,允许你摸我一下。”
奎因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犹犹豫豫着伸手,期间多次打量了假叶的表情,没见他反对,手终于落到了假叶的头上。
小孩的脑袋圆圆的,发丝被阳光晒得有些烫,摸起来很舒适。奎因没敢过多停留,很快收回了双手。他眼睛里流动着兴奋的光,看得假叶也不由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假叶有些别扭地再度对奎因伸出了双手:“给你这个权利,抱我回昧谷。”
奎因连忙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假叶抱起。突然,他感觉手里一空,接着整个人被紧紧勒住,铺天盖地的灰黑遮盖住他的视线,熟悉的气味扑了他满怀,奎因的思维宕机了那么瞬间。
……假叶大人变回来了么?
奎因怔怔地想,手下意识地收紧,捏着对方衣围上环绕一圈的鸦羽,与他贴合在一起。
“小朋友。”
他感觉假叶的胸腔发出了震鸣声,连带着他胸口也没有规律地跳动。此刻假叶的声线恢复了原样,听起来比方才多了清冷的性感。
奎因的耳尖似乎泛起了红润,又或者只是奎因自己认为自己还有人类特征的错觉。若不是发丝遮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窘迫的模样。他有些失神地等待假叶的下文。
“抱了我那么久,该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