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方多病在城外一无所获。牛丁冬打听到,这里曾经也有过一个莲络人俱乐部,只是开的时间太短。
他们一到小远城就打听到,这里曾经发生过阎王娶亲。
只是阎王才娶了两次,就被人发现是新来的大夫做的。
后来那大夫逃了,俱乐部的人也一夜之间没了踪迹。
后又有姑娘失踪,因为才发生阎王娶亲不久,就有人报到了百川院。
百川院的人也来过,没有找到线索,并且姑娘失踪前都有人说见过姑娘和男子牵扯不清,怀疑是私奔。
俱乐部的人本就是借尸还魂,出了事也不好报案。
这就跟漫山红一样,他们办不了,只能提醒。可惜,这两次提醒百川院都没能解决。
方多病一拍桌子:“百川院都在干什么?!明显有问题都查不出来!”
李莲花叹气:“百川院四院主前三位坐镇院中,只一个石水在外行走。到底会有疏漏的地方。”
牛丁冬一脸嫌弃:“坐镇院中就培养出葛潘那样的?”
方多病跟着说:“就是!十年时间看万圣道都一点点发展成如今这样,百川院倒是一步步后退了!”
随后他又皱眉:“我记得我参加百川院选拔的时候有不少好苗子。”
又说回小远城。
经过他们几天的调查,已经发现,所谓的有人说看见姑娘跟男子牵扯不清继而私奔。
可问他们是谁看见的,又没一个人能说的清。
方多病不免又骂一声百川院除了石水都是在吃干饭,还说等事情解决把整天待在百川院不出门的通通踢出去。
到底是怎么个出去法,牛丁冬没问。李莲花也懒得去管。
李莲花说在见到离儿之前,他先见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和尚,叫辽远。
他又说:“我们在矿洞见到的尸体真的是牛头马面吗?”
三人又来到发现尸体的地方。这次李莲花仔细检查了一番终于确定,“这没有下肢的尸体是属于女子的。”
牛头马面是连体兄弟,那这死的就不可能是他们。
第二天,连泉和牛头马面的画像送了过来,跟曾经犯案的大夫一比。
这大夫果真不是连泉,反而跟牛头马面中的一人比较像。
只是牛头马面因为连体,常年罩着帽兜,很多人看到都以为是个驼子,所以这画像,只是根据见过的人描述得来。
方多病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死在的是连泉和他的夫人?那那个大夫可能就是牛头马面中的一人。”
“可是,牛头马面不是连体吗?”
李莲花又说:“我看那个辽远跟这牛头马面另外一个人有几分相像。”
一个人像还说的过去,两个都像,更别说这两人出现在小远城的时间还差不多。方多病几乎确定这两个人就是牛头马面。
有了怀疑对象,三人一点不耽搁当即去寺庙找辽远。
辽远见过李莲花后就心绪不宁,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看着棋盘发呆,看起是在下棋。
见到他们有点意外,但又有点平静。
方多病一抱拳:“在下多愁公子方多病现任四顾门门主。”
辽远平静的看向牛丁冬,“这位想来就是已故李门主的师弟了。不知三位何事找我?”
方多病看向他被衣摆遮住的地方,“冒昧问一下,住持的腿是怎么没得?”
辽远啪一下放下手中的棋子,“既然知道冒昧,方门主又何必问。”
“几位请回吧!”
三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辽远期望他们能就此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
方多病:“听说金鸳盟和万圣道都在找一个薄如蝉翼的冰片。他们对这东西势在必得,只怕很快就会找来,就不知这东西的主人能不能从他们手底下活过来。”
牛丁冬接话道:“大概是不会吧,毕竟前面两个冰片的主人已经死了。”
玉楼春死在去百川院的路上,对他的死没人会同情,可不妨碍他拿出来说。
牛丁冬叹气:“说起来那玉楼春是真会藏,住的又是悬崖峭壁之上,可惜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辽远盯着棋盘看,似乎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他不配合,除了那一张相似的画像没证据证明他就是牛头马面之一。
李莲花一直在一旁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方多病想了想,今天可能是问不到想要的了,“既然辽远师傅不知道我们就走吧。”
他说走,李莲花立马就转身离开。牛丁冬和方多病紧随其后,辽远等了一会确定他们真的走了才有了动作。
而离开的三人,又折返回来正躲在暗处看辽远的一举一动。
辽远很能沉得住气,一直都在寺庙各处。
这是要比谁的耐性更好了。
方多病深吸一口气,要牛丁冬和李莲花先离开,他自己一个人在这盯着就行。
牛丁冬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同意了,并表示待会给他带吃的来。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牛丁冬揣着两个大馒头就给方多病送来了。方多病吃着馒头还不忘盯着辽远,牛丁冬却叫他先休息,因为后半夜他怕自己会打盹。
又不是玩游戏,一直盯着一个人,又不能有大动作,真的会把人给无聊死。
时间将近子时,辽远房里已经熄了灯,在牛丁冬又一次忍不住将眼神飘向其他地方都时候方多病终于醒来接班了。
这一盯就盯了两天,这两天李莲花照旧支个摊子行医,一点没过问他们查的怎么样。
辽远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和尚,又因为行动不便轻易不出门。冰片也没见他拿出来过。
晚上照例是牛丁冬盯上半夜,熄了灯的房间窜出个黑影。牛丁冬立时来了精神,要不是有两天的习惯,牛丁冬不在走神,可能就要叫他给溜了。
将方多病推醒,两人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两人不敢跟的太紧,见人进了一处巷子就没出来,对视了一眼靠近巷子,果然里面已经没人了。
来的几天他们也不是白来的,已经知道这小远城下方已经被挖空,两人在巷子里很容易找到一个洞口。
他们运气也是好,在这四通八达废弃的矿洞没费多少时间,就撞上了辽远和那个消失的大夫。
“你们果然认识!”
辽远和他兄弟也不含糊,喝一声:“既然找到了这里就不要再出去了!”兄弟俩率先出手,招式狠辣,奔着要人性命去的。
方多病抵挡着辽远的攻势还要担心牛丁冬,“丁冬你小心他的掌有毒!”还有点后悔白天明明感觉到辽远着急,晚上却没想到叫李莲花一起来。
不然哪里还需要担心?
这兄弟俩还不是轻易拿下。
若是单凭武功招式牛丁冬对上李雄是不虚的,只是这李雄掌中带毒,就让他有点缩手缩脚。一时间只能躲闪,找不到机会还击。
时间拖的越长牛丁冬越显吃力。
牛丁冬几次差点沾上毒掌叫他心惊胆战,心里急着要把人拿下,手上招式也跟着急。这一急,人没伤到,自己又差点沾到毒掌。
他心砰砰跳着,呼吸急促,额上冒汗,终于不再勉强自己大喊:“师兄你在不帮忙我就要完啦!”
李莲花温柔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我看着你,怎么会让你出事?”
要不是有他在暗中帮忙,牛丁冬哪里能恰好每次都避开毒掌。
牛丁冬久拿不下的李雄在李莲花手下没过几招就一口血喷出趴在了地上。
再看方多病和辽远。
那辽远虽然不良于行,武功却不弱。初时方多病还能还手到后面只剩下防守了。心里已经不止一次后悔没有叫上李莲花。
后悔的同时还有点庆幸李莲花教他的时候他从没有偷懒,不然怕真是要跟牛丁冬一起死在这矿洞了。
就在方多病准备拼着受伤带牛丁冬逃的时候就听到牛丁冬喊师兄,然后他师傅李莲花还真就出现了。
辽远很快就和他弟弟做了伴,方多病捂着受伤的胳膊控诉:“师傅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你的徒弟我受伤?!”
“不过一点小伤,你师傅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呀。”
“师傅你以前也受伤啊?”
看方多病想信又不敢信的样子,李莲花肯定的说:“哎哟,方小宝你这话可真稀奇,闯荡江湖哪有不受伤的?”
说实话,牛丁冬也有点不信的。
李相夷出道即巅峰,哦,应该说才入江湖没多久就有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江湖上能伤到他的有几个人?
咳咳咳....
辽远捂着胸口咳嗽好一阵,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天下第一的李门主竟然成了一介江湖游医。”
他这话方多病就不高兴了,“江湖游医怎么了?!就算当个游医我师傅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
李莲花好笑又无奈,又不能在徒弟面前承认自己以前只会看一点小病,全靠扬州慢和阴差阳错才有了神医的名头。还为了让这神医的名头真实一些,在努力学习医术。
当然,方多病也没必要知道。
他对着地上的辽远问:“我是应该叫你牛头还是马面呢?”又看向李雄:“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不过连体兄弟要怎么分大小?
被叫破身份辽远也不否认,而是向三人说:“我叫李枭,这是我弟弟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