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点……那么高仁尼夫人,我以分会会长的身份问你,你是否愿意加入格子围裙姐妹会、享受会员福利的同时履行应尽的义务?我们会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费尔南达的表情是明亮的、愉悦的,她点了点头。
柯本太太向她伸出手,费尔南达把手搭上去握住。一道细细的火舌从她的魔杖中喷出,蜿蜒成金红色的丝线一般,将她们交握的手缠绕住。
阿克曼太太用力地鼓起掌来,她是在场最兴奋的一个,仪式完成后她就抓着费尔南达的手叽叽喳喳起来,仿佛她是她久别重逢的某个远房亲戚。赫普兹巴斜了她一眼,她嘻嘻哈哈地笑着,并不觉得尴尬。
洛蒂带了另一个比她略微高点的家养小精灵推着两辆餐车进入了花园。一辆餐车上摆满了新鲜的奶油蛋糕、焦糖布丁、浆果酸奶、榛子冰淇淋和新摘下来的水果,还有一排冒着冷气的鸡尾酒;另一辆餐车上放着好几个做工精致且看起来颇沉的木盒子,装的都是些消遣用的东西,有限量版的高布石、噼啪爆炸牌、十五字棋、巫师棋,还有一副在巫师界也颇受欢迎的麻瓜纸牌。
女巫们愉快地上前挑选甜品和饮料,然后分散活动开来,各自找乐子去了。阿克曼太太年轻时是上过排位的高布石职业联赛选手,看到餐车上的盒子就激动得叫了起来,拉了别的女巫直接去另一张桌子上玩了;两个女巫撕了点肉桂麦芬在喷泉边逗弄几只袖珍黑天鹅;福斯科太太挽了柯本太太的手,沿着花园小径去参观费尔南达建在后面的魔法植物园,里面种了很多从南非迁过来的稀奇古怪的花卉;艾博小姐盯上了喷泉后面那架乳白色光面的钢琴,正在弹奏给另一个女巫听。
剩下的女巫和费尔南达一起,凑了张桌子出来打牌。会玩麻瓜纸牌的女巫不算多,这张桌子上坐着的有:费尔南达、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费雪太太,还有一个短发心形脸的女巫。帕笛芙小姐也会打,但是看到费雪太太抓了一把金加隆放到桌子上做注就不敢加入了,她安静乖顺地坐到她们边上看她们玩。
费雪太太从坐到牌桌上开始,整个人才像是真正活过来了,抓牌的时候神采飞扬,整张脸都在发光。而且她打牌的时候脾气特别地好,尽管她今天牌运差得不行。在连着输了六把后,她高高兴兴地骂了句:“妈的。”然后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费尔南达,“别见怪,夫人,我们对角巷吆来喝去做生意的,吵架骂人是基本功。”
费尔南达哈哈大笑。
赫普兹巴的心情也不错,几把牌打下来她一直在赢。她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樱桃送到嘴里,一边洗牌一边挖苦费雪太太,“你还有东西输吗,凯莉?别把结婚戒指也押上去了,我可不想去你那儿买东西的时候看克雷格哭丧着一张脸……”
费雪太太咧着嘴从尾指上捋下一个戒指,往桌子中央一扔,“下一把押这个。”
赫普兹巴看了一眼那个戒指,啧了一声,“输掉这个又好多少了?我们那位会长恨不得关你禁闭呢。”
短发心形脸的女巫一拍脑袋,叫道:\"柯本太太居然忘了这个……”她转过头给费尔南达看她手上的戒指,“每个会员都会有这样一个戒指……”
费尔南达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戒指打量起来:戒圈用的白银已经磨旧,只镶了一颗红宝石;宝石的做工很粗糙,简单地切割成了心形,宝石内部刻了C.A.S三个字母。
那个女巫还在给她介绍,“是我们的信物。其他地方也会有格子围裙姐妹会的会员,我们靠这个戒指获得对方的帮助……”
费尔南达思索了一会,眯着眼睛认真地和她们说,“这样的戒指戴久了宝石很容易变暗沉,不如这样,送到我的工坊里让他们去加工翻新下,花不了几天时间的……”
女巫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是喜色。帕笛芙小姐的眼睛都瞪大了。柯本太太正好参观完魔法植物园回来,听到她的话也很高兴,连连道谢,看她的眼光又热络亲切了一些。
“高仁尼夫人居然还挺好相处。”费雪太太坐在回去的马车里,盯着左手空荡荡的尾指总结道。后来看她输得实在太惨,高仁尼夫人还让她坐在她的位置上替她打牌。
“你这辈子就在牌桌上找朋友了呢,凯莉。”
费雪太太瞪了说话的女巫一眼。
赫普兹巴闷闷地坐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憋出一句夸奖,“她的头发挺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