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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雾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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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木叶到雾隐村的距离不算远,以忍者的速度不到两天便可抵达。可东方光现在身体大不如之前,赶路得多花不少时间,为了赶上水影的就任纪念日,东方光和带土商议,领取任务的第二天便出发前往雾隐村。

当天早上,东方光正换好衣服准备出发,自家院子的门却被敲响了。

东方光第一反应是带土,心里还觉得奇怪,他们不是约好在村子门口见吗,怎么过来了?

推开门后,竟是村里的邮递员。

“东方小姐对吗?有一封你的信,请查收。”

疑惑地接过纯白信封,东方光向邮递员道谢后转身走回院子,这才低头查看信封上的寄件人一栏。

“寄件人……日向真帆!”

原来是真帆寄给她的信,东方光又惊又喜,赶忙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长长的信和一张照片。

东方光先是展开信纸细细阅读,原来真帆离家出走前就悄悄向水门老师申请长期离村了,而善良的水门老师当然会同意,并且还为她保密,自始至终都没有让日向家的人知道。

离开木叶村后,真帆就开始周游世界了。

信中记录了从真帆离开后遇到的事,她去了哪、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东方光。

东方光透过薄薄信纸,感受到了真帆写下这些文字时兴奋的心情。

信的最后,真帆向东方光道谢,谢谢东方光不仅支持她离开村子,还扮演她去相亲。

“噗——”

东方光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就忍不住笑出声,她扮演得可以说极其失败,上野先生一见到她就看出来了。

虽然真帆离开了火之国,但东方光不觉得她和上野勋的缘分就这样断了,就像上野先生说得那样,他不会去找真帆,若是真的有缘一定会相遇的,更别说这两人还两情相悦。

“你呢?东方小姐,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回忆被唤醒,上野勋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边。

我的梦想吗?

东方光折起信纸放回信封,细细端详起一起寄来的照片,照片里雪花纷飞,巍峨的雪山连绵起伏,山的背后是刚刚升起的太阳,阳光泼洒在白雪上,让其更加璀璨。

凝视着照片中的景色,东方光久久移不开目光。

一开始,她的梦想只是希望活久一些,现在的话,或许要加上从幻术世界中离开,然后亲眼去看看这些未曾见过的景色。

将信封放回家中,东方光背起背包,再次推开院门。

临走前最后一秒,她还是将匕首塞进了忍具包。

*

“小光,好慢啊。”

东方光磨磨蹭蹭终于抵达木叶村大门时,竟发现带土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抱歉抱歉,早上收到封信,耽误了一会儿,”东方光小跑两步来到带土面前,“不过难得你会比我早到呢,没带老奶奶过马路吗?”

带土眉头一跳,只觉得血压又有升高的趋势,但视线对上东方光那张清丽的脸,又怎么也生不起气,只好伸手往她白皙的脸上掐一下:“你这张嘴啊……”

打闹片刻后,两人才出发,为了照顾东方光的身体,带土全程维持着稍慢的速度在树干中穿梭,时不时会停下来等东方光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前进。

一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带土一边赶路一边放空大脑,没想到他居然在月读里替木叶做任务,要是当初回到村子了,会不会也过着这样的生活呢?

要是当初从斑身边离开回到木叶,他应该会升到上忍,在战争中为木叶效力,看着水门当上火影……不对,这样就无法改变这个垃圾世界,他不仅救不了琳,也救不了其他人。

带土回头,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东方光。

他苦心经营多年,排除了一切不利因素,成功实施了月之眼计划,让全世界的人们进入理想的世界,这不就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吗?

成功路上的牺牲是必要的,他想到自己的影分身在水之国找到的关于东方光线索的地方。那是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布满生锈的仪器、残破的纸张,在那里他找到了东方光的实验记录。

看吧,这槽糕的世界只会让她经历苦难,但在月读世界中,好歹能够过着未曾体验过的日常,这不就证明月之眼计划是对的吗?

派去寻找东方光身体的影分身还没有传来回音,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既然东方光还残有可以进入月读的意识,那就代表她的肉身还未完全死亡,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只要找到她,一切问题都将得到回答。

而在那之后,他会想办法克服那该死的幻术抗性,为东方光创造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月读世界。

*

东方光和带土一路上不快不慢,等抵达雾隐村时,正好赶上纪念庆典。二人在雾隐村随便找了家旅店入住,刚放好行李,就已经快到出门的时间了。

“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吗?”东方光从带土手上接过水门老师交给他们的礼物,盒子不小,而带土的包明显装不下,这一路上东方光都想不通带土究竟把它放在哪了。

“嗯,差不多结束了我去接你。”

“好吧,那我过去了。”

东方光一身忍者服,为了这次任务还穿上了被她嫌弃好久的上忍马甲,水之国潮湿寒冷、水雾弥漫,来到这边后东方光总是忍不住打寒颤,环境完全没法和木叶比。

真想早点回去啊。

等东方光抵达会场时,庆典正好开始,她手捧着礼物,排在其他忍村的忍者身后,依次向水影献上礼物。等到东方光上前时,机械地说出一堆祝贺词,随后将礼物交给旁边的忍者,随后便退下,站在旁边等待冗长的典礼结束。

水影向前来祝贺的忍村们一一道谢,之后,典礼便结束了。

东方光跟随人流一同出去,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却不见带土的身影,想着估计他还没来,于是就站在原地等他。

周围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东方光独自站在会场门前。

夜幕降临,整个雾隐村被浓雾笼罩,四下无人、悄无声息,只能依稀看清雾中传来的零星灯光。

东方光忍不住抬手搓搓手臂,不断攀升的寒意这才被缓解几分。

“木叶的忍者?”

声音在背后响起,东方光甚至都没察觉到对方什么时候过来的,她警惕回头,看向来人:“你是谁?”

“我叫木村,隶属于雾隐村研究部,有几句话要请你带给火影大人。”男人从浓雾中走出,东方光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出对方眼中布满血丝。

“忍村之间的交流不该这样随意吧,有事与火影相谈不应该亲自前往木叶吗?”东方光语气冷淡,双目紧盯面前的男人。

木村笑了笑:“别这么冷漠嘛,说到底也只是想寻求木叶的合作,毕竟木叶拥有那么多血继限界,如何管理和利用想必也是一件难事吧。”

血继限界?不知为何,东方光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带土的写轮眼。

东方光神情严肃几分,谨慎开口:“你要合作什么?”

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东方光想着,还是打算从木村口中得知更多情报,不管是什么事,回去都要告诉水门老师才行。

“呵呵,跟我来吧。”

说罢,木村转身朝着另一条昏暗的小路前行,东方光犹豫片刻,最终跟上他的身影。

木村带着东方光在雾隐村中绕来绕去,最后进了一处隐蔽的建筑。

东方光跟着木村一路向下,她已经快数不清这是地下第几层了,心中忍不住抱怨这鬼地方连个电梯都没有,又往下走了许久,这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血继限界在一般情况下只能有血缘关系传承,除了相同血脉的人可以继承外,其他人无法习得。”木村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身份卡,贴上门禁识别成功后,厚重的铁门才缓缓打开。

莹绿色的光芒照在东方光脸上,她一时不适应抬手阻挡,等彻底看清房间里的东西时,东方光忍不住瞳孔骤缩。

“但若是提取出拥有血继限界者的基因再植入另一个人体内呢?”

房间里赫然陈列着数十个玻璃罐,仿佛列队一样整整齐齐。每个罐子里都有一个人浑身赤裸地泡在绿色的不明液体中,东方光细细端详,这些罐子里的人汇聚男女老少,这些人全都紧闭着双眼,犹如一具具尸体一般不知死活。

“这是……”

东方光看着这幅骇人的景象,一时竟手脚僵硬,万千疑问堵在口中,迟迟问不出来。

雾隐村居然在偷偷搞人体实验!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东方光硬着头皮跟着木村走进下一个房间。

几乎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就钻进鼻腔。

房间被玻璃窗分隔为两部分,东方光隔着窗子望过去,只见房间的另一头是个手术室,几个浑身裹着防护服的人手持各种器械围在手术台四周,人影之间,东方光能隐隐约约看见手术台上的人已经被打开了腹腔。

地下室、玻璃罐、手术室……

东方光大脑猛然抽痛,神经仿佛被缠绕在一起,撕扯着每一块区域。

而木村似乎并未察觉到东方光的异样,依然如痴如醉地观看着手术室内部,就像在欣赏一出戏剧:“怎么样,平等赋予每个人血继限界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东方光完全听不进去木村在说什么,大脑的疼痛愈发强烈,一些陌生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她成了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人。

双手被死死固定在手术台上,双脚倒是没被拷住,因为东方光压根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她被压着,甚至无法起身看看自己的脚是否还在。

无论她怎样叫喊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刀刃缓缓刺入自己的皮肤,向下用力,拉开一道口子,血液如同泉涌立即从那不知深浅的缝中冒出,顺着手术台边缘滴至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难道……这是她的记忆?!

“唔……”东方光双手捂着脑袋,想以此从那些可怕的幻觉中脱身而出,可却无济于事,那些画面不停地钻进脑子里,慢慢地东方光甚至感觉到本该不存在的疼痛。

“呵呵,不过是这种程度的画面就受不了了吗?没关系,很快你就不会感到痛苦了,你会是个很棒的容器……”

糟了!木村显然要对她动手,东方光在剧烈的疼痛中完全无法思考对策,只能无助地看着木村握着泛着寒光的手术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然后抬手。

千钧一发之际,东方光用尽全力躲开刺向自己脖颈的手术刀,可肩头依旧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很快浸透了厚实的上忍马甲,但疼痛也转移了东方光的注意力,快速摸出手里剑,同时发动了风掠影,东方光犹如一阵劲风闪到木村眼前,立即出手,手里剑捅进木村腹部。

这还不够!

东方光知道自己没有击中对方要害,她攥紧手里剑就要再次攻击,刚一发力,双腿蓦地一软,随后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该死!明明她都很久没有晕倒过了,为什么偏偏这时候!

此时东方光眼前发黑,脑袋也像一团被搅拌的浆糊一样晕乎乎,但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提醒着自己不能失去意识。

她还没离开该死的幻术世界,不能死在这里。

然而东方光仅仅是维持意识,都耗尽了所有力气,她虚弱地跪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木村再次朝自己扬起手术刀,却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眼前的手术刀正一点点靠近自己,可东方光不愿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她怒瞪着疯狂的男人,这便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

一秒、两秒……

当手术刀来到东方光眼前时,她看见木村身后的空间忽然像漩涡一般扭曲。

随后,木村原本握着手术刀的手臂扭曲着消失在空气中。

“带、带土……”

东方光颤抖着目视带土从那片扭曲的空间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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