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陆堇纾的唇游移到她颈侧,突然停顿,"我坐在这里,看着时钟走了三圈。"鼻尖蹭过动脉处跳动的皮肤,"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霁禾猛地想起,自己中午直播时为了不被打扰,特意开了静音,后来又忘记关了……
她的手机此刻还躺在包里,屏幕上有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和十五条未读消息,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这个动作让陆堇纾的眼神更加阴沉
"我…我手机静音了…"霁禾的声音在陆堇纾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底气,她闻到自己发丝间残留的顾堂兮的柑橘香水味——那个临别时过久的拥抱留下的痕迹
她呼吸急促起来,陆堇纾很少外露情绪,此刻话语里压抑的怒意让她脊椎窜上一阵战栗
"只是见了以前的朋友…"她刚开口,下颌就被狠狠捏住
陆堇纾的拇指抚过她下唇,动作轻柔得近乎危险:"朋友?"低头埋进她颈间嗅了嗅,"这香水?"冷笑时呼出的气息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不是你的啊。"
霁禾感到一阵心慌,陆堇纾对气味的敏感度极高,此刻正像猎犬般沿着她脖颈线条嗅闻,在锁骨处停顿时犬齿威胁性地擦过皮肤
"告别时抱了一下而已……"她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陆堇纾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腰,这是危险来临时的警告
"拥抱?"陆堇纾突然扣住霁禾的细腰,将二人身躯紧贴在一起,深深吻住她
霁禾后颈被手抵着,根本反抗不了,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才松开
"是这样抱的吗?"陆堇纾感受着霁禾骤然加速的心跳,"撒谎的时候,这里跳得特别快呢。"
霁禾的辩解被突然的腾空感打断
陆堇纾将她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陆堇纾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
陆堇纾的手臂肌肉紧绷,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的前臂上,青筋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一只手啪地拍亮顶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霁禾眯起眼,视线里是陆堇纾绷紧的下颌线和深V的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她前天咬的牙印
"放我下来!"霁禾无力的挣扎在陆堇纾面前毫无作用
主卧的门被踹开发出巨响,霁禾被抛在床中央时,羽绒被掀起的气流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她刚要撑起身,陆堇纾已经单膝压上床垫,扯开领带绑住她双腕举过头顶
"你疯了吗?"霁禾挣动手腕,真丝领带却越缠越紧
陆堇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逆光中眉眼沉在阴影里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衣领,冰凉指尖划过霁禾的肌肤
"这里也有。"陆堇纾俯身用鼻尖蹭过,声音沙哑,"她碰你哪里了?这里?"手指抚过她的柳腰,"还是这里?"霁禾的喘息已经带上哭腔
当陆堇纾扯下她最后屏障时,霁禾终于忍不住蜷缩起来:"真的只是吃个饭...棠兮只是小时候的..."
"棠兮?叫得可真亲切……"陆堇纾突然掐住她腰间的软肉,留下鲜红的指印,疼痛混合着奇异的感觉让霁禾脚趾蜷曲,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下一秒,带着薄荷味的吻封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得近乎残忍,与手上的暴行形成鲜明对比
霁禾在矛盾的感官中逐渐迷失,陆堇纾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她身上所有的弱点
当对方揪着自己衬衫时,霁禾恍惚想起今早就是她亲手为自己扣上的纽扣
"看着我。"陆堇纾捏住她下巴,眼睛黑得吓人,"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覆盖掉别人的味道的。"
她仰头看见床头柜上倒扣的相框——那是她们的合影,此刻相框玻璃反射着摇晃的灯光,如同她支离破碎的理智
"说你爱我。"陆堇纾俯在她的脖颈,霁禾的视线开始模糊
她呜咽着攀住对方肩膀,在灭顶的浪潮中听见陆堇纾恶魔般的低语:
"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水滴敲打玻璃的声响与床垫的吱呀声交织
霁禾在失控的边缘恍惚想起顾堂兮临别的微笑,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陆堇纾察觉,随之而来的是更激烈的惩罚
陆堇纾在她耳边道
"再敢让别人碰你……" 低哑的嗓音里裹挟着危险的占有欲,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留下细微的刺痛,"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哪儿都去不了。"
霁禾的指尖深深陷入陆堇纾的后背,在紧绷的肌肉上留下几道蜿蜒的红痕,像是指尖绘出的朱砂画
她的呼吸紊乱,绸质睡裙之肩带,已然滑落,肌若桃晕,粉泽动人,发丝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颈侧
陆堇纾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却轻柔得近乎怜惜,像是暴风雨后的余韵
修长的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拭去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却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她睫毛的轻颤
"哭什么?"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眼眸微微眯起,像只饱食的豹子,"现在知道怕了?"
霁禾别过脸,被咬得红肿的唇瓣微微发抖,声音细碎得像是打碎的琉璃:"……你太欺负人了。"
陆堇纾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震得人心脏发麻
指尖不容抗拒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转回来对视,眼眸深不见底,倒映着霁禾泛着水光的瞳孔,像是蛰伏的野兽盯着掌中的猎物
"这就叫欺负?" 拇指恶劣地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感受着那柔软的颤抖,语气危险得令人战栗,"那你是没见过我更欺负人的样子。"
霁禾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儿,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腰,身拉得更近,真丝床单在挣扎中皱成一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陆堇纾的唇贴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下次再让我闻到别人的味道……" 指尖抚摸着她的脖颈,满意地感受到掌下的躯体瞬间绷紧,"我会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霁禾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窗外的雨声渐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水珠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像是某种无言的警告
昏暗的床头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成一幅暧昧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