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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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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江季听真的乘车来到了江父公司门口蹲点。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大楼里不断有人往外走,陆陆续续,叫人看的眼花。

江季听懊悔自己没有带个望远镜。

在原地又蹲了一个小时,大楼里的人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了,江季听脚也蹲麻了,他起身在原地活动了几分钟,准备进去找人。

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人叫住了他。那人从里往外走,迎面和江季听碰上,“小听,好久没看见你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江季听:“我来找我爸。”

对面那人回答:“江总吗,他今天没来公司。”

“那他去哪了?”江季听问。

那人拿出手机说:“不知道,你找江总是有什么事吗,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江季听给拦了下来:“不用了,就是刚好路过想看他一眼,没什么事找他。既然我爸不在这儿,那我就不进去了,王叔再见。”

离开大楼,江季听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他无聊的开始翻起了相机里的照片,里面几乎都是一个人。江季听一张一张的看,十几张照片,每一张都是静止的美好。还有几张没拍好,模糊到看不清人脸的,这会儿再看,好像平白多了几分朦胧感,比其它照片更有生命力了。

果然,他说的没错,他就是要比赵阳专业。江季听嘴角不自觉上扬,抬头看向窗外,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整个城市都散发着昏黄的光。

摇下车窗,晚高峰的道路总是异常拥挤,缓慢的车流甚至开始停滞。马路边上的商场里,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道熟悉身影。

江季听定睛一看,正是江父,旁边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被江父搂在怀里,两人依偎在一起,活像恩爱的夫妻。

“……”江季听赶忙招呼司机道,“司机麻烦靠边停一下车,我要下车。”

车辆被堵在中间,前后动弹不得,司机说:“这路上太堵了,现在马路中间也不好停,等会儿吧,等过了前面那个红绿灯就好了。”

江季听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司机说:“我就到这儿下,钱我放在后座椅上了。”

江季听下了车,径直穿过马路,好在江父两人还没走远。他来到江父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着眼前的一幕,江季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江父一拳。

江父在看见江季听那一刻面色一僵,心虚远远大于内心的愤怒。他想问江季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可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江季听扔下书包,把他推倒到在地就是一顿狂揍,还不解气,边揍边骂江父,“你真他妈恶心!”

“就你这样的,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我妈?”

“你还好意思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告诉你,我们家只有我妈说了算,要不是我妈还念及旧情,我今天非大义灭亲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混蛋不可!”

一旁女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江父一个整天喝酒吃肉的中年男人,力气远没有江季听大,他先是向江季听求饶认错,发现不管用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被吓住的女人,他喊道:“站着干嘛,救我啊!”

女人不敢上去,只远远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报警了!”

江季听回头看她,怒骂:“滚!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下次再让我看见,我连你一起打!”

紧接着他拽着江父的衣领,来到路边江父停靠车子的地方,把他丢进了后座,“跟我回家找妈认错!”

又对车上司机说:“开车。”

次日的江季听回到学校,神清气爽,心情舒畅。迫不及待就跑到明枳面前准备炫耀自己的战绩。

他故意整了个创可贴贴在手背,贴在一个甚至连皮都没破的地方,不为别的,就是硬装。

然后路过明枳课桌,假装不经意撞上去,碰倒水杯,再立起来,最后拿着杯子明知故问:“这里面是什么啊?”

这是他最擅长的伎俩,装傻。

看着自己透明的玻璃水杯被人拿走,明枳面无表情的说道:“白开水。”

江季听故意漏出创可贴给明枳看,“噢,白开水……,真巧,我也喜欢喝。”

明枳不知道江季听想干嘛,抬手把杯子抢了回来,继续放回原位,不是很想理他。

接着江季听又换目标,盯上了明枳的笔,他指着她手上的笔说道:“这笔是哪买的?写出来的字这么好看,我也要买支一样的。”

明枳写字被中断,无语回他:“学校门口就有卖。”

她其实还想说,写字不好看是人的原因,不是笔是问题。但是看见江季听手上创可贴她又忍不住问:“你手怎么回事?”

有种努力终于被看见的喜悦感,江季听强忍着兴奋,平静的说:“昨天把我爸打了一顿。没多大事,就是打的太狠了,没控制力度,这才受了点小伤。”

明枳:“……”

江季听又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太关心我。”

明枳哦了一声。

跟自己预想的有点不太一样,江季听干脆赖在了原地,“明枳,你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说话?”

“我在听啊。”明枳说。

“那你……”江季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转移了话题:“下周就篮球比赛了,你知道学校篮球场在哪了吗?”

经江季听这么一说,明枳才反应过来,她们好像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练球了,

明枳答:“篮球场不就在体育课集合那里。”

江季听:“哦,我只是担心。你们打不过就算了,别连地方都找不到就行。”

明枳撇嘴:“你到底是哪个班的,怎么一直替别人说话,就这么肯定我们打不过?万一赢了呢?”

江季听回想了一下:“我可是听说你们上次和其他班争场地,输的那叫一个难看。”

他边说边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明枳。

明枳:“要你管。”

“下午放学,我教你打球。”江季听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明枳:“才不要。”

“噢对,去年你还没来,咱们学校和其他学校比赛,临时组的球队,我是队长,全部人都是我教的。”江季听骄傲的说,“最后也就随随便便拿了个第一回来吧,没意思。”

明枳没亲眼看见,只觉得他像是在吹牛,毫不留情道:“我不信。”

江季听不甘示弱:“等中午下课,你去他们训练的地方,男的女的,你随便抓一个来问,问他们前队长是谁。”

“女队也是我带着训练的。”江季听说。

“女队?七班那些人吗?”明枳问。

江季听仔细回忆了一下:“有吧,记不太清了,全校选人,好像是有几个七班的。”

明枳瞬间不开心了,这又让她想起了之前,七班少一个人还打的她们没办法还手的场景。

她开始暗戳戳的阴阳江季听,:“知道了,那你继续去教她们吧,马上比赛了,她们要是没拿第一那不是显得你没能力了。”

看明枳反应,江季听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听赵阳说上次欺负她们的好像就是七班。

“……”江季听完全失去了任何手段,着急解释道,“我已经不是队长了。”

为了不耽误上课时间,每天跑步训练就要五点多起床,无论春夏秋冬,光这一点江季听就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于是退出了。

江季听:“作为一班的一份子,我当然是要为班级效劳才对,怎么可能还去教别人班,做那卖班求荣的事。”

明枳缓缓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江季听说了什么。

也是这时,上课铃响了,江季听只好攒着想说的话坐回自己位置。

徐静卡着点走进教室,坐下后,明枳戳她,小声和她说道:“好像下周就是篮球比赛了。”

徐静立马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去办公室找老江就是去说篮球赛的事。”

“你怎么说的?”明枳问。

“这不还有一个星期就比赛了吗,我发现其他班的人中午都不自习,全在操场练球。我求了老江好久,堵上了我作为班长的全部职业生涯他才松口的。”徐静兴奋道,“所以这一个星期的中午,直到比赛结束,只要是报名参加篮球赛的人都可以不用在教室自习了!”

明枳也跟着高兴:“真的吗,这太好了。”

徐静点头:“我等会儿下课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话没说完,突然,一张纸条飞了上来,进入两人视野。

明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扔过来的,两人同时回头去看江季听,江季听撑着脑袋,暗示明枳打开纸条看看。

她不想知道江季听写了什么,拿起纸条重新扔了回去。接着明枳和徐静告状:“就是江季听,他刚刚跟我说上次抢我们篮球场地的那几个人以前是他教的。”

“还有这事?”徐静仔细回想了一下。

接着她向江季听兴师问罪:“好啊!江季听!我平时对你不薄吧,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你到底是不是一班的人?”

“等等……”徐静指责江季听,忽得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起来了,还有更过分的。”

她对明枳吐槽:“也是这个时候,高一我们和其他班比赛,上去连球都碰不到,江季听是笑得最开心那个!”

“我记得那会儿他好像还在校队,我想让他教我们打球,他总说要训练没时间,原来是教其他班去了!”

“啊?”明枳听不下去了,当着面骂他道,“江季听也太不是人了,这跟鬼子有什么区别!”

徐静也骂:“就是!简直比日本鬼子还可恶,这种人我诅咒他考试忘带笔,买奶茶没有吸管,吃泡面没有调料包。”

“……”江季听百口莫辩,他开口道,“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啊……”

徐静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转头就把手举了起来:“老师!江季听上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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