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染坐在枯木上,仰头喝...灌水,直接解决一并瓶500mL的水,放下杯子,她搓了搓还在因为剧烈运动而发红发烫的脸。
她撑着头,沉思,她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贪那一瓶药水,来受罪,从结盟到得到天黑的消息,三个人马不停蹄的跑遍了42个任务点中途还赚了一个外快--干翻了一个两狼一羊的队伍。
凡晨一面锤着因为赶路酸痛的小腿,一面在面前的火堆里扒拉着什么。
鹤桉也不算轻松,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微红,但也真的只是微红,全场就言染一个累成狗。然后在后悔结盟和后悔不受锻炼之间反复横跳……
凡晨从篝火里扒出一个烤得漆黑的红薯,烫得他左右手轮着接,不停叫到“烫”。
凡晨把红薯放到一片小荷叶上,然后双手捏了捏耳朵,“红薯好了,吃吧,个头还大嘞。”说着把荷叶递给言染,“小心烫啊。”说完又去扒下一个,言染看着手里黑漆漆的红薯,沉默了。其实,可以真接用积分在系统商店里买食物的……
她这想的,但又反应过来这俩正在啃红薯的二傻子是新人,买不起系统商店里的食物,言染想了想自己80多万的金币,立刻打消了给他两买点吃的的想法。
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一个本一个本闯来的,凭啥说买就买,不买!言柒说服自己。
“咋不吃?不喜欢?”凡晨上手把红薯掰成两瓣,“不喜欢也得吃,咱只有这个,趁热吃,凉了干吧。”
红薯的香味立刻钻进言染的鼻子,好香,“没有不喜欢,是,刚刚太烫了.”言染拿起一截红薯往嘴里送,声音很小。
“啥?”凡晨没听清。
“知道啦!吃你的去!”言柒大声回应。
“知道就知道呗,那么大声干啥.”凡晨继续啃他的红薯。
鹤桉迅速消灭手中的食物,“今晚我守上半夜,凡晨守下半夜,言柒你休息。”
“你俩?” 言染停下,“行么?”
“怎么不行!”凡晨起身,“我们可是两个成年男性!”凡晨还特意加重了成年“两个字。
言柒回以一个白眼,“呵,即然如此,那问成年男性凡晨!你有能力为什么还要和我这个未满18的小姑娘结盟呢?”
“这不赖我。”凡晨摊手,“找你结盟的是鹤桉,我只是尊从鹤桉的选择,是吧鹤,唉?”
凡晨转头鹤桉不见了,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抬头望向面前最近的一颗树。果然,鹤桉已经上树了。
言柒:……白天的正经呢?守夜需要爬这么高的树吗?
凡晨表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小时候,村里没几个小孩子爬树能比得过鹤桉,为此他还收获了一众小迷弟。但可惜,他对那些小迷第一点也不感冒。
鹤桉靠在树干上,一只脚自由下垂,“时间不早了,快点休息,到时间我叫你 ”
“OK。”凡晨做了一个手势,我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言染同学早点睡,好孩子不熬夜。”
言染嘴角抽了抽,回以一个白眼。
……
第二天早上,鹤桉是被吵醒,或者说被惊醒的。
言染只是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怎么了?凡晨呢?”
“这呢。”凡晨从一簇灌木里爬出来,满身叶子。
言染看着凡晨,“你……昨天晚上干嘛了?”
凡晨把头上、身上的树叶拍下来,“你不懂,这叫大自然的伪装。”
言染无语,随后又是一阵巨响,就像打隧道炸山体一样,三人所在的地方跟着震动。
“言柒。”凡晨倒吸一口冷气,“你们这种能力还带玩炸/弹的吗?”
“玩什么的都有,”言染立即戒备起来,“有些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鹤桉半蹲下,一只手贴在地面稳住自己,地震减小,“先离开这,这段时间最好远离山体,尽量找灌木之类的蔽体。”
“好。”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收拾干净,然后撤离。
……
三个人的大致移动位置向西,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处小山丘,好死不死撞上几支全老人队伍互救。
场景一度失控,现场还剩下七、八个人,其中三个,缺胳膊,少腿的。
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跟送外卖似的送货上门了。
打殴的几个中,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最先发现三个人,她的嘴唇微动,眼眸中闪过一抹淡绿。同时,一股淡香向三人袭来,言染立刻放出藤蔓,把身前的两人扔到身后,另一支藤蔓重重地拍在土地上,把香味挥开。
鹤桉是在最前面的,被言染拉起的瞬间吸入沙量香味,落地时,差点站不稳,眼前的事物晃动。
【系统提示:挑战者2401086012受到挑战者岑柯月影响,出现炫智状态维持时长15s,僵值:2】
【请挑战者注意:僵值超过60%将无法恢复;每一点僵化恢复时间为30分钟】
“迷迭香?”鹤桉喃喃到。
“没事吧?”言柒挡在两人前面,目光紧盯前方,四周是紧叶藤蔓。
“没事。”鹤桉摇了摇头,清醒了些。
“我还好。”凡晨回答,“我去,什么鬼东西,我头好晕。”
“这是我的一技能,迷香。”一道温柔的声音闯入几人的耳朵。被拍起的灰尘散去,是刚刚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她扎着两支低马尾垂在身前,面容温和,嘴角带着笑。样子和声音一样温柔。
“这里还有新人?”岑柯月身后的男人走到她身边,“那就杀了吧。”说着男人就想动手。
“纳比斯。”岑柯月头也不回,声音如刚才一般温柔,“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语气温柔,却是不可抗拒的。
“切,知道了。”纳比斯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回去了,去和后面的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言柒,”岑柯月开口,“需要有这么大的敌意吗?我们已经半年没见了吧?”
“有话直话。”言染言简意骇.岑柯月叹口气,眼神轻轻地飘过言染后的两人,“你的队友吗?新人,现在的要求变得这么低了吗?”
“岑柯月我的队友是新是旧,是猪是狗和你有关吗?”言染语气有些不耐烦。
“以前怎么不见你事这么多?”
“言染,这次的比赛和以前的根本没有可比性,我不管你的队友是什么东西,但如你想得到这次比赛的冠军,你可以放弃了。”岑柯月转身欲走。
言柒毫不在意,“那真是抱歉,我就是冲着冠军去的。”
岑柯月停下动作,“小七!你可能会死!这次七大公会的核心队员都参加了!你和他们比不了的。”
“你就比得了?是吗?”言染反问。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小七,若兰把藤蔓给你,是为了让你有能力可以自保,不是让你这么胡来的!”岑柯月离开,“小七,你好好想想吧。”
“纳比斯,厄萨,收拾干净,走了。”
“走了?”纳比萨随意地抹了两把脸上的血。“不杀了他们们吗?两狼一羊。”
“这个场地内,你杀谁我都不管,但她你动一个试试。”
“哦。”纳比斯焉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岑柯月走了一段距离后,纳比斯凑到厄萨身边,身上的血沾了,厄萨一身,“厄萨,那个七什么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能杀她?”
“你可以理解为,家人。”厄萨推开纳比斯的头.“满身血,下次注意。”
“哦。”纳比斯机械地回了一句。
厄萨叹气,永远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很快原地只剩下言染三个人。
“那个你,没事吧?”凡晨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
“没事。”
“她的话什么意思?”鹤桉开口,“一个人不能拥有两种能力?”
“意思是,就算我们三个过了这个本,也可能死在下个副本或者某些人手里。能力一人一种,除非有人死亡、自愿赠给。”
言柒叹了口气。
“若兰是……”凡声音越说越小。
“言若兰,我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半年前死了,藤蔓就是她给的,”言染单手叉腰,“以及,你们再这么问下去岑柯月就成预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