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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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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不住苏喜英的坚持,周成礼只能背着她回了家。

苏老爹一直守在门口,见到他们二人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却又看见他们都有些狼狈和凌乱,担忧道:“怎么了这是?”

苏喜英听见了,从周成礼背上抬起头:“没事爹,掉坑里了。”说完还哈哈笑起来。

苏老爹见她这样,又气又心疼:“你呀,不让人省心,伤到哪了?”

苏喜英开玩笑说:“伤到屁股了。”

苏老爹不信:“说实话。”

“真的!不信你问周成礼。”说完又悄悄地在他腰侧戳了戳。

周成礼身子一僵,随即点了点头。

苏喜英不满道:“看吧,我说你不信,非得他来说,真是偏心。”

苏老爹佯装要打她。

“快走快走,老头子要打人了!”苏喜英抱着周成礼,在他背上不断乱动。

周成礼喉头滑动,朝苏老爹示意:“我们先回房了。”

一回到房里,苏喜英方才的疯傻劲瞬间消失,整个人像泡在汗水里一样,眉头紧锁。

周成礼将她放下来,眉心拧着,问道:“怎么了?”

苏喜英握紧拳头,声音若有若无:“腿疼。”

周成礼蹲下来,掀起她的裤脚,看见白皙的小腿上紫红一片,肿的不像样。

他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她:“我要看看骨头断没断,可以忍住吗?”

苏喜英脸色惨白,额上的汗打湿了她两侧的鬓发,嘴唇被她咬出血色,轻轻地点了下头。

周成礼垂眸,伸手碰了下她的腿,就这一下,苏喜英整个人呜咽地低呼,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他又看向她,起身将一旁的外衫拿过来递给她:“咬这个。”

听到声音,苏喜英睁开眼,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塞进嘴里,额上的汗水滑到眼角,她颤着指尖抹去。

周成礼看了一眼,便垂下头,手上用了些劲探向伤处。

“唔!”

苏喜英牙齿紧紧地咬住衣服,手攥住衣角,手背上暴起青筋,声音闷在喉咙里。

周成礼指尖也在抖,他快速地察看一番,确定之后撤回手,立马起身将她搂在怀里。

苏喜英像被勾到岸上的鱼,快要窒息而死。

一抽一抽的疼在心头萦绕着,她颤抖着手扯掉衣服,嗓音哑的不行:“断,断了吗?”

周成礼微微松开她:“骨头没断,应该是错位了,需要复位。”

苏喜英心一紧,缓声问:“怎,怎么复位?”

周成礼没有说怎么做,而是蹲下来,眼神紧紧地锁着她:“你相信我吗?”

苏喜英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不似以往含着疏离冷漠,而是有了柔软的烛光。

她轻轻地点头。

周成礼将衣服递给她:“咬住这个,很快就好。”

苏喜英照做,又看着他走出去,拿了两个木板进来。

周成礼再次蹲在她面前,抬眼看了一下她,随即沉了沉心,轻轻地握住她的腿。

他还能开始,就已经感受到她的战栗,周成礼轻声问道:“你想去圣都吗?”

苏喜英怔愣住,没料到他会问自己问题,刚想扯出嘴里的衣服说话,被他阻止:“你先想想等会告诉我好吗?”

苏喜英在他的眼神里点了点头。

然后就在这一瞬间,周成礼握住她的右腿,快速地将错位的地方复位,骨头咔嚓一声。

苏喜英注意被分散,没想到他已经开始,剧痛从她右腿穿刺出来,心口像密密麻麻的针扎着一样,疼痛处像被一团火炙烤一般,又烫又涨。

她痛叫声都被嘴巴里的衣服拦住,只有闷闷地声音,只有因为攥紧而发白的双手和她颤栗不止的身体,暴露她的疼。

周成礼额上也冒出汗,他拿起一旁的木板,夹在她腿的两侧,又用布条缠绕。

一切结束之后,他起身坐在她旁边,将疼的快要昏过去的苏喜英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好了,结束了。”

苏喜英靠在他肩头,缓了好一阵子,意识才恢复清明,衣裳被身上黏腻的汗吸附着,她伸手扯了扯。

“我想...洗...”因为方才过于用劲咬住衣服,她现在说话提不起劲,声音闷闷的。

周成礼没有听清,侧耳去听,才明白她是想沐浴。

他看了眼屋里的浴桶:“打些水擦擦好吗?现在伤处不能沾水。”

苏喜英点了点头,发丝擦在周成礼脖颈处,让他微微有些痒。

周成礼将她安置好,便去柴房烧了些热水,又拿了木盆和手巾,等他做好一切准备时,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下手。

苏喜英趴在桌子上,没有血色的脸侧对着他,见他有些不知所措,扯了下唇:“我自己来。”

苏喜英想弯下腰,但稍微动一下就一阵剧痛袭来。

周成礼扶住她想蹲下的身子,将手巾打湿递给她,随后转过身去:“需要换就跟我说一声。”

苏喜英怔了怔,应下后接过湿帕。

她轻轻地解开上衣一侧的系带,衣物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温暖的烛光柔和了那纤瘦的棱角,泛着淡淡地、模糊的光。

周成礼背对着她,本想避让视线,却没成想斑驳的墙壁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描画出来,勾丝成线。

似乎是有些背光,他瞧见墙上的影子微微侧了侧身,衣衫滑落的动作全然纳入他眼底,将那眼底下的暗流全部引了出来。

周成礼呼吸一滞,胸口起伏有些急促,他慌然垂下眸,可余光里的浮动无处可藏,无奈他只能闭上眼。

然而这次耳边的声音却更加清晰起来,巾帕揉擦肌肤的声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画面,他猛地睁开眼,有些狼狈地抬脚离开。

苏喜英刚刚擦完肩膀,忽见面前人抬脚推门离开。

“怎么了?”她问。

周成礼脚步一顿,咳了一声:“水凉了,我去取些热的。”声音喑哑晦暗。

他喉头滚动,走到院子里,秋夜凉风吹来,身体里的燥热一下子散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直到彻底平复,才转身去了柴房。

苏喜英正好趁他出去,将方才不方便擦拭的地方全都擦拭一遍,穿戴整齐之后,周成礼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好了?”他看见衣着整齐的苏喜英问道。

苏喜英点头:“嗯。”

说完她将手里的巾帕递过去。

周成礼放下热水,接过来,手里的巾帕已经不再温烫,而有些凉。

他蹲下身,将手里的帕子放在热水里,修长分明的手指挑动着帕子,随即又捞出来,拧干。

苏喜英垂着脑袋,看着他线条分明的手臂,又顺着那线条向上看了看,视线最终落在他的脸上。

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面容是真挑不出毛病,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也从未见过如此贵气的人。

她以为富贵人家的模样气度都是苏府那般,直到见到周成礼,才知晓当初豆蔻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

许是她盯的太过张扬,周成礼抬眸看过去,二人视线相撞,如干柴烈火嚓地一声冒出丝丝点点的火花,但又很快消散。

两个人都有些慌乱地移开眼,苏喜英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躲,但见他这样,也有些不好意思。

“脸上还有些尘土没擦掉。”周成礼又把帕子递过来,冒着温热的烟气。

苏喜英这才转回视线,垂眸看向眼前的手。

之前意识混沌,她尚未看清,而现在清醒不少,加之烛光的映照下,她才看清那手背上有不少血痕,有的严重有的是淡淡地红印子。

苏喜英诧异地仰头看他:“你受伤了?”

听到这话,周成礼淡淡地瞥了眼手背,又淡淡地开口:“无碍。”

苏喜英觉得他手心里的伤可能更严重,毕竟那藤条本就磨砺,再加上两人的重量。

她拿过他手里的巾帕,在他缩回手时,一把拽过来,将掌心翻转过来。

确实如她所想,掌心的伤更为严重,已经磨破了大块的皮肉,而那皮肉泛着血白,大概是用水冲洗的原因。

苏喜英看的心惊,她眼神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都这么严重了!”

周成礼站在她面前,掌心里传来丝丝缕缕的温热触感,让他从指尖到心尖都泛着痒,好似那破损的皮肉在愈合一般。

“你把药箱拿来,我给你上药。”苏喜英松开他的手,看着他说。

周成礼并没有照做,而是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湿帕:“帕子又要凉了。”

说着他便自己握紧帕子,轻柔地在苏喜英额上擦拭着,大概是看不清,他弯了弯腰身,二人之间的距离咫尺之间。

苏喜英呆愣住,她感受到周成礼温热的气息,还有鼻尖若有似无的气味,很好闻。

苏喜英僵住身子不敢乱动,直到眼前人站起身子,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又让周成礼去拿药箱,这次他照做了。

苏喜英歪着头仔细地替他上药,随后又厚厚地包扎起来,看着自己的成果,她笑了出来。

“不如你包的好看。”她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若不是那张苍白的脸,谁能知道她还受着伤。

周成礼眼眸深深地锁着她的笑容,眉眼也被染上笑意:“确实。”

苏喜英听到有些不满:“怎么你嫌弃?”

周成礼唇线上扬:“我很喜欢。”

苏喜英微怔,撇开眼,眼里的错乱并没有逃过墙壁上的映射,二人的身影在墙上扯动着。

直到深夜,圆月高亮时,屋内才熄了灯烛。

苏喜英右腿时不时传来阵阵地刺痛,她躺在床上望着帘帐,脑中却不断地回想起刚才的场景。

她猛地将被褥盖住脸,声音闷在被褥里,有些愤愤:“为什么不能再疼点,昏死过去才好!”

周成礼躺在床板上,他耳力颇好,这小声的抱怨传入他耳中,他弯了唇角。

外面的明亮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照亮了一室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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