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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正嗅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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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啊?

不给好评就算了,怎么还翻脸不认人——方才不还好好的看他自己的指甲的么。

孟斯鸠不敢忤逆,从榻座上规矩站起,“是。”

刚及门边。

孟斯鸠又听闻身后,“命所有宫人,今晚不准离寝殿过近。”

“是。”孟斯鸠应道,刚打开门,见天近黑,又询问,“陛下,那晚膳…”

陛下仍斜靠在榻座,不看他,“不必。”

孟斯鸠退出,“是。”

阖上门,带着陛下的吩咐遣散寝殿周围众人。

离寝殿稍远。

柳太监见孟斯鸠手揉着后腰走,“哟,孟公公这是什么时候儿伤着腰了?”

“没伤。”孟斯鸠,“刚在里面有些累腰。”

借着晦暗不明的天色,柳太监转过脸去表情复杂。

孟斯鸠见柳太监还跟身旁走着,不解,“柳公公是有事儿?”

柳太监表情恢复正常,笑言,“无事无事,方才恍了神——我院儿在那边…我院儿在那边…”叨叨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孟斯鸠奇怪,回身看柳太监去的方向。

喃喃:“不会在琢磨什么对付我的法子吧?”

看着又不太像。

柳太监跟宫嫔那边走的不近——表面上确实没看出来跟谁比较近,未在陛下面前推荐过谁。

不过,实际里近不近,倒也不知道。

孟斯鸠揉着后腰,进自己院儿。

“孟公公,今儿下值早。”薛必在院内看到他,迎过来。

照常要接过大氅外袍,欸?

“孟公公,您的大氅?”

“弄脏了。”孟斯鸠,“过几天会还回来。”

薛必听闻,“好——刚好前几日换洗的那件大氅已干,小的明日就把另一件取来。”

柯乐听动静,从屋中出来,“孟公公您回来了!我先把餐食端过来。”

第二日。

朝堂大殿,孟斯鸠在陛下身旁立着,北慈眼下微微青——又想起他昨日连晚膳都没通传。

陛下不会是在修仙辟谷吧…

现下是体验阶段,先断晚膳,说不定日后就要断早膳,减量午膳。

咝——那老子去求仙问卜、练药丸儿的想法,得提上进程了。要让陛下离不开老子。

不是不是不是!

孟斯鸠轻微晃脑袋——想什么呢,陛下看着治国有好多把刷子,要是真给他吃药丸儿,吃坏了他身子,不说国民少位好君主…自己也不能得他长久恩宠了。

看一瞬,正凝神应对堂下,的陛下。

孟斯鸠垂下眼睫,眸子叽里咕噜的转一番。

猜测,陛下登基这么多年,还未让哪位宫嫔有孕,平日去后宫也不算勤——大抵…是想多独政几十年,免的年纪轻轻生儿子惦记他的皇位,挑战他的皇威。

那这样就更不能用药丸儿坏他身体了。

万一陛下想着四十五十岁的时候,再生呢。

中间这么空,孟斯鸠想讨下一位君主欢心都不可能——不是不是不是,讨什么下一位君主欢心!

呸!

孟斯鸠!

陛下虽然有时总嫌弃自己——但,金子和位子,上,都对自己不错!

陛下你可要长命百岁啊。

孟斯鸠细吸一口气,朝陛下那边望过去——还好今日陛下目光一直专注堂下,不似平时会蓦地侧瞥来警告眼神。

那怎样才能利用术士,让陛下离不开自己呢?

忽而思及——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儿,学校门口卖的美猴丹。

栓栓甜甜的。

对哦——为什么仙丹一定要有什么铅,贡?

陛下若是胃口不好,或想皮肤又白又滑,就给他吃山楂做的丹。

陛下若是没气色,或没什么注意力,就给他吃牛肝粉做的丹。

陛下若是掉头发,或眼睛花,就给他吃鱼肝油海扇贝做的丹。

陛下你要好好的——我给你做好多丹。

一丹,十一而税

二丹,千娇百媚

三丹,万万万岁

老子可真是,忠臣!

孟斯鸠努力回想短视频平台,看过的宝宝辅食,琢磨还能和出什么功效丹。

“散——朝会——”

直至柳太监声音高细,孟斯鸠才回过神。

“陛下,永福康圣!”阶下几俯几仰,陆续退殿。

孟斯鸠刚要随陛下身后。

“你去送温则。”

衣袍翻卷,从他眼前掠过。

孟斯鸠随即直接下殿阶,走至温则旁边。

“恩?”温则疑惑,孟斯鸠第一次于朝殿内,出现他身旁。

低声,“斯鸠公公,是来召温某往陛下那儿么。”

孟斯鸠:“陛下遣孟斯鸠送温大人。”

两人点头微微致意。

可能是昨日陛下听闻,他复发腿疾,才遣他从朝殿便开始送。

离的近。

孟斯鸠觉得味道不对——今日温则身上的药味儿极浓。

不单单是这样,总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光说是药味儿的话,还好理解,毕竟腿疾复发嘛,用药泡,用药揉,用药敷。

可药味下面,为何还有铁锈的味道?极薄极弱——被药味儿试图狠狠掩盖的感觉。可那种味道太特殊了,于孟斯鸠来说,一下就错开了嗅觉分辨。

“斯鸠公公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温则倏然开口,不打招呼止住——

孟斯鸠的鼻子差点儿蹭他身上去。

不是,哥,你停的时候给个提示。

正嗅你气息。

还好孟斯鸠身体闪开的快,没真蹭他身上去。

扯开两步,“无事,刚好走近了。”

温则谦和一笑,接着慢步。

孟斯鸠:“温大人昨日回去还好么?”

温则哂笑,“老毛病,说不上好不好的——疼起来,用药后能捱过去。过了那阵儿,又会不定时复发。疼又疼不死。”话平的似不是他的腿一般。

孟斯鸠愣了一下,“温大人身处此位,能遇见的医师,应是手艺不凡,不能再有法子?”

温则将目光,直直落在孟斯鸠的鼻尖,眸中像有故事快速翻篇——笑着吐出的字句虽轻,却夹恨意明显,“斯鸠公公是觉得,一个人,在少年时期腿骨遭棒槌数下,又沁入冰水,提上来,推着滚下石坡,连环触石,再半身泡在刚破冰的溪边一整宿——还能让神医妙手回春?”

孟斯鸠尽力将眸中快溢出来的同情,压回去。头偏向另一侧。

脖颈上下微动。

无比庆幸自己生在现代安全的龙国。

别说温则所言的经历——就光刚穿越过来,在天儿不寒的季节,有三小太监泼三桶水,自己都立马发烧难受一整宿。

孟斯鸠不敢设身处地的多想,他所描述的东西——光听,已痛苦难忍。

连【孟斯鸠冒犯了】这类言辞都不想说了,现语境,说这话,越说越像特意戳心嘲讽。

孟斯鸠未多说,跟在他身旁慢挪。

这种程度,若是疾走或快跑都会疼痛难忍的话——大可以坐轮椅,由人推着。

可他要自己步行。

孟斯鸠余光掠过温则身上——

每每见他,无论是朝服,还是私服,都十分讲究,没有一丝懈怠随意打扮之风。

行路虽慢,而身形舒展,宛如玉树——不至旧疾复发,看不到他偻腰作怪的模样。

“你会嫌我慢么?”温则在两人长久没有对话的氛围里,先戳破。

“恩?”孟斯鸠偏过头看他,“不会。”我也能顺便偷懒,晒晒冬季的太阳。

“嫌我身上的药味儿难闻?”温则继续。

眉头微蹙,孟斯鸠:“并无。只是不解为何会有铁锈的味道。”

“你闻的出?”

好像是错觉,又好像是真的——孟斯鸠看到温则,眼底暗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

温则是在…觉得自己闻的出,担心其他同僚也会闻到,而心有抵触么?

“闻的出。但…你不要过于担心——方才只是孟斯鸠不小心极近,才闻出。”孟斯鸠怕他面皮太薄,多补一句,“旁人,稍拉开一步,应闻不出药味儿以外的。”

温则淡淡笑着,“都跟那医师说了,不要用什么猪肝外敷——那医师非说,虽是偏方,但有奇效。”

继续,“那就说试试罢——今日上早朝之前,特意敷过一帖,可能沾染了气味。”

孟斯鸠的疑惑稍解。

“既是医师建议,可能有些道理。”

温则今日步行的,比往日还要慢。周边早早就无其他大臣身影。

终于至三条宫道门头。

温则被他扶上步辇。

孟斯鸠与之点头示意,稍后直接往养心殿回。

陛下正于御书房批公文。

见砚中墨少了,孟斯鸠要执起墨条——

“去喂鱼喂乌龟。”

拿住墨条的手一止,落放回去。

孟斯鸠:“是。”

在宫苑落的小池边上,将精致鱼食洒于冰洞水面上,又夹了些肉丝,筷子戳戳冰面上乌龟的壳,乌龟不情不愿探出来吃鲜肉丝。

回去复命。

陛下:“去将那边的公文册码齐。”

孟斯鸠足尖方向一调,去侧边,归置公文册。

陛下批的又快又多——这些被码齐的公文册,并非发递回去那类,用作留档的。

临近中午。

陛下被一群人簇拥,往膳殿。

膳殿内,孟斯鸠如往常一般,接过宫人传上的膳食,验毒,试餐。

陛下目光轻扫——

得其意,其他三位灰白袍子太监接手,去做。

孟斯鸠这才反应过来。

今日,从上朝前,至现下——陛下都未看过自己一眼。

啊?

何时又从你身上招致不满了。

孟斯鸠后退一步,将空,让给服侍着的另外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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